天柱山 发表于 2010-5-29 16:34:17

历史之迷,百年兴衰—顺平腰山王氏家族简史。

              腰山王氏家族简史
                 一
  腰山王氏家族应追溯于明嘉靖年间。在黑龙江呼兰河区域,世居一个背山面水,形势颇佳,聚群而住,垒土为城的建州女真完颜氏部落,哈达部。这便是王氏家族的起源地。其宗祖就是历史上曾称雄一时的古勒山寨首领王杲。王杲为居住于婆猪江边一名叫多贝勒老猎户所收养的遗婴。多贝勒一天在山林野地行猎中,因救过哈达部落首领王忠而被收留部下,随之迁徙古勒山,今开原东南、南关一带。
  王杲,本名阿突罕,称道“仙女所生,君主之命”。自幼聪明、敏捷,笃志好学,善习文、练武,为人黠慧。受名人真传,能解翻汉文字义,精通占卜之术。后率先起事,杀朝廷命官,掠边堡之财,威震乡里,即位于建州右卫首领。王杲生有两个儿子阿台、阿海,一个义女额穆齐。为了强权霸势,网络势力,一将其女额穆齐下嫁建州左卫首领觉昌安四子塔克世,并于嘉靖三十八年(公元1559年)生长子努尔哈赤,即清太祖。王杲便是努尔哈赤的外祖父;二让其子阿台迎娶觉昌安孙女(努尔哈赤伯父礼敦之女)为妻。阿台即是努尔哈赤的舅父,又是堂妹婿。亲婚家族形成了一个强大的穆昆哈拉。长期战乱,王杲、阿台、阿海、觉昌安、塔克世均葬明军之手。而后,女真与明朝,边民与明军,其怨其仇,都集中体现在了努尔哈赤身上,七大仇恨点燃起努尔哈赤对明朝复仇的汹汹烈火。
  阿台之子王国卿、王国福,自幼承受着战争的煎熬,修炼成一种刚倔之强、固愎自用、宽饶之狂的韧性。在明军攻克古勒山寨中,为护驾家眷而逃生。后惊闻其父蒙难,捶胸顿足,悲痛欲绝,大呼道:“吾与不共戴天也!”
  王家随又迁徙辽宁,世居铁岭之南,旧时高管区。万历四十四年(公元1616年),王国卿、王国福一直追随太祖努尔哈赤,起兵征战,为绿营军首领,曾一度声名煊赫。铁踏疆场,出入血海,为统一女真,建立大金政权,立下了汗马功劳。
                  二
  王登科、王登举为国卿之子,二兄弟赴蹈父辈覆辙,跟随正黄旗主阿济格英勇作战,履建战功,又是皇亲国戚,很快得到了重用和提携。王氏家族又为大清朝的鼎立建立了卓越的功勋。
  崇祯元年(公元1622年),王登科率兵与明军作战途中,曾救下一名叫李玉儿的女子,遂结为夫妻,生一子,名叫王锡麟。李玉儿原是明朝凤阳巡抚李三才的女儿。因其父被人陷害遭满门抄斩而死里逃生至关外。李玉儿出身书香门第,琴棋书画,诗经歌赋无所不通。王锡麟早期就受到了母亲的薰陶和教育,从小奠定了深厚的汉中文化基础。
  崇祯十年(公元1631年),大清朝睿亲王多尔衮率兵收复察哈尔王林丹汉残部时与王锡麟全家巧遇。当时,王登科、王登举早已葬身沙场,家中只有王锡麟与母亲李玉儿和年迈的曾祖母(阿台妻,努尔哈赤堂妹,多尔衮的堂姑母)。见面后断不了的哭诉战乱之苦,叙絮亲戚之情,嘱托照顾之事。据传,多尔衮看到李玉儿,一见钟情,李玉儿也最崇尚多尔衮,尤如日久干柴遇烈火,海誓山盟,遂结亲缘。李玉儿随将其子王锡麟改名为王锡衮,示意王家要祖辈世袭王爷多尔衮,象多尔衮那样,英勇善战,皆为家人之楷模。多尔衮大为动情,随派兵士护送王家至沈阳安顿,并将年仅八岁的王锡衮托付汉官大学士范文程,嘱咐要好生教育、培养,将来定为栋梁之才。
  明朝崇祯十七年(清朝顺治元年,公元1644年),多而衮率八旗劲旅逐鹿中原,出关入京,建都定鼎,以顺治帝名义颁布诏书:“祭告天地,自谕君主,大赦天下,实行军功封赏”。为了满足满州贵族对土地的贪求、奢望,拢络八旗将士,解决官兵生计。既颁圈地令,派遣官员“跑马圈地”,将京畿500里之内的土地,随意圈占,集为官田,称为旗地。完县(今顺平)旧志载:“由部派官吏,圈占完县土地,开除粮额,分给旗下官兵耕种”。多尔衮一边安民除暴;一边召集众多民夫,修筑武英殿。为自己升殿入座、召集百官之厅堂。同时拨付巨资,,营造京外府邸与行宫。
                   三
  王锡衮、李玉儿随之进京,且居范府。多尔衮多次与玉儿相会,商榷栖身之处。李玉儿顾及身世,心存余悸,愿避京求静,近郊而居。多尔衮悟领玉儿之意,吩咐范文程确办。范大学士携大堪舆家及众士,巡京郊选址,筹建宅府。至京畿三百里顺平县(原完县)腰山一带,此地、地广人稀,土地肥沃,民风纯朴,环境优雅。正北是呈弧形圈椅状的踞龙山,海拔400米,由此至南,坡度平缓,层次明显,俨似一道天然屏障。靠山可采纳阳光照射,又可通合温暖气流贯通;东傍界河,似玉带环绕,起源龙潭山脉,河面宽大,流水滔滔,即可享受大陆湿润气候,又可接纳夏日凉风,气候适宜,空气新鲜;南临无际大平原,地势开阔,舒展清新,具有“千人拱手,万山来朝”之势,从而形成“枕山、环水、面屏”藏风得水的理想环境。堪舆家又据观天象,俯视阴阳,看山川走向,测风水流行,选准了这方洁静宝地。多尔衮不惜工本、花费,拨付国库巨银,聚集各地能工巧匠,开始营造这座相当豪华、奢侈、仿皇宫、王府格局的腰山王氏庄园。
  历经四年的兴工建设,建成了这座南北长504.1米,东西宽368.3米,占地面积18.6万平方米,成套院落30余座,各类房间300余间的住宅区和多尔衮府邸行宫。整体建筑气势恢弘,营造了良好的人文气息,又融合了异彩纷呈的民族文化与民俗风情。建筑以清代传统礼制为理念,以灰色为主调,古朴大方,给人以庄重典雅之感。高超的设计艺术,精细的施工程序,实属罕见。它又是一处全封闭城堡式宅府大庄园,四周城墙高大雄伟,上有垛口、五尺宽的更道和墙角瞭望楼。城门俱全,厚重森严,镇宅门狮,虎视眈眈。外有护庄沟,内有马道,构成了整个宅府院落的空间层次,增强了严格的安全防范机能。
  整个庄园被三条东西内街隔成四大部分,由北依次为“北园”、“中园”、“南园”、“场院”。“北园”和“南园”为先期建筑,“北园”为王锡衮定居住宅区,有八进四合院组成;“南园”是整个庄园核心建筑区,是一个又有内城墙围护的府邸院。其“仁和堂”便是为多尔衮兴建的行宫,是有十套院落组成、功能配置齐全的四进院落。整体建筑严格按照封建典章规制的等级品位修建,充分体现了封建社会等级差别及君主主宰朝政的意念和理想,特别是四进九道大门正处于正子午线上,及附于的雕刻造型,龙腾凤舞,龙首凤尾等,这种敢高位于当朝天子,而无所顾忌的建筑,无不体现出一代枭雄时刻梦寐皇位的野心。
王锡衮携家氏定居腰山后,凭借多尔衮的权势,政治地位,经济实力,在其母、其祖母的扶持下,除建设庞大规模的豪门宅府外,又精心经营多尔衮赏赐数量可观的旗地。奴役佃户,广收地租,采用放高利贷,兼并土地,实行多种经营手段,牟敛钱财,很快发展成驰名一方的大地主。为王氏家业的发展奠定了雄厚的经济基础。
  《中国通史》介绍,清代地主主要役使的对象是佃农。佃农依靠租种地主的土地进行生产,向地主交纳地租,除正租外,还有许多附加租。清代地主阶级对佃农的地租剥削不仅名目繁多,数量巨大而且强迫交纳质量好的粮食,若不能交租,便以夺田相要挟。
庄园“南园”南边是场院,内设收租院、仓房院、车马院。每年夏、秋两季在此收取地租。每到这时,热闹非凡,不管黑夜白天,大车小辆,人来人往,出出进进,账房忙得不可开交,不时传来噼噼啪啪的算盘声,还掺杂着佃农与刮斗人的争吵声。这种场面要持续很长时间。王家的大、小粮囤满仓,为今后经营粮食、纺织品的商业活动打下了雄厚的物质基础。
                  四
  多尔衮位宠功高,擅权过甚,在京建的武英殿,宏伟华丽,超越帝制;京外腰山行宫,金碧辉煌,雕镂奇异,尤有过之。据传,多尔衮为皇父摄政王后,曾借探望老堂姑母为由来此庄园,居寝“仁和堂”与李玉儿幽会,行挈艳乐事,又亲笔题字“仁和之道”,取“仁和”作为府邸堂名“仁和堂”。意谕:“仁”仁慈也,礼之所以立也;“和”和善也,教之所以生也。来标榜贤君附托风雅之典范。王家则不遗余力侍奉之,并依“和”字确堂号、立商号。
  顺治七年(公元1650年),多尔衮劳心焦虑,好艳欲色,体疾颇剧,在京又恐太后闻知,秘密出行,假借行猎为名,成就情人之美。十一月,当出猎古北口外,突得喀血症,坠落马下,医治不得要领,十二月初死于喀喇城,享年只有39岁。顺治帝辍朝震悼,灵柩运回京城,帝率诸王大臣缟服出迎,莫爵举哀,命照帝制丧葬于北京东直门外。消息传至腰山,王氏家族为之震惊,设灵堂、摆牌位,披麻戴孝祭祀之。同时,族人戒斋一周,以示悼念。
  顺治八年,顺治帝亲政,朝野大臣,追劾多尔衮罪状:骄僭 、悖逆、暗蓄预谋、私制帝服、藏匿御宝、逼死豪格、诱纳侄媳等等一一列入。顺治帝随颁谕道:“多尔衮逆谋果真、神人共愤,谨告天地、太庙社稷,将伊母子并妻,所得封典,悉行追夺。”多尔衮撤去帝号,削夺封典,毁掉陵墓,暴尸示众,残遭下场。
  腰山王氏家族曾一度恐慌,唯怕牵连。宫府院暂且关闭,无人进住,以老本分、从农经商。为谨慎行事,据说,锡衮护曾祖母曾亲驾京城,朝见孝庄,抒叙家亲、以求照应。又为避人嫌疑,且编出王锡衮之子王佩在腰山北踞龙山刨荆根时,一镢下去,刨出大量金银财宝之说。还说这些金银宝贝是明末时期盘据此山上一伙响马打劫所遗留。王家得了不义之财,因此而富甲一方,建起了这套庄园。曾留传着“玉兔赠金”的神话故事。说是:公元1646年,王氏族人王佩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前往雾山(踞龙山)游玩,突听远处传来阵阵凄惨的呼叫声。王佩侧耳细听,似只玉兔遇难发出的呼救声,于是,顺音而寻。出其所料,是只雪白玉兔双腿被猎户装置的铁夹而夹住,正拼命挣扎,王佩看到玉兔哀求的目光,忙命家人取开铁夹、救出玉兔。玉兔受伤残重,佩动怜悯之心,令抱回家调养。经精心照料,玉兔伤愈,送之归山。佩怎料,玉兔非同一般,原是月宫嫦娥身边的玉兔,难耐寂寞,溜入人间,没想到竟落入机关,多亏好心人搭救,不然可想而知,必欲报达。王佩将玉兔放入山林,玉兔不走,佩跟之,玉兔停停引之。佩随入山洞,发现众多金银财宝,携回家,始建的这座庄园。
                  五
  王氏家族失去了多尔衮这座靠山,同时断绝了大量资金来源。王锡衮携三子:长子珏、次子琦、季子佩,便开始利用已蓄储的雄厚经济实力、物质基础,大肆置买旗田,广泛经商。当时,正是旗人占有官田后,骄纵蛮横,不善经营,致使大片肥沃土地,搁置荒芜,却整天只知吃喝玩乐,无所作为,花费如流,只可靠变卖土地,以供挥霍。王家抓住这个时机,在各地低廉购置大量土地。近到顺天、保定、满城等地;远到承德、河间、任丘、安国、博野、定州一带。曾传说:王家第六代王恩承辞官返乡后,在家整日吟诗作画,无所事是,一日安捺不住寂寞,随车夫出门兜风。行至半日多,恩承受颠簸难忍,便令在一村外树荫下歇息,不觉困睡。一阵喊叫被惊醒,原是,拉车骡子啃了路旁庄稼,一群农夫围来索要赔偿。恩承着实慌了神,悄悄告诉车夫,随身忘带银子,要去说说好话。车夫前去作揖、道歉,告诉众人:“我们是腰山王家,这是王家恩公、恩大老爷,出来散散心,出来匆忙忘带银两,望乡亲行个方便,改日定会送银两赔偿。”不料,众人突唰跪地磕头。原来,这个村就是腰山王家的田庄。恩承问道:“这是什么地方?”众民答道:蠡县。恩承惊恐而言:“蠡县怎还有我家的地?”车夫答道:“这才到那,前边河间还有那”。此后留有歇后语:“腰山王家有多少地……没数。”王家同时,又抓住旗兵入关,大肆搜刮民财,豪抢掠夺,然后出售当卖之机,随即在各地建起当铺,利用自家优势建起了粮铺,后发展成钱庄、缎铺等。当时生意兴隆,钱财滚滚而来。
  据王氏家谱记载:“至世祖命召公,在农业基础上兼营商业二十年间,农商并茂,家产倍增。”
  王佩之子王命召,精明能干,思想开明,积极涉足商业,创办“和”子商号,为王氏家族的富贵、兴盛奠定了雄厚的基础。
  康熙四年(公元1666年)王氏家族经过三代人的艰苦创业,以农业为基础,兼营商业,实现了资本的积累方式,储蓄了大量的钱财。到康熙二十四年(公元1686年)第四代王云逵时就达到了兴盛时期。
  据王氏后续家谱记载:“四世祖云逵公,精明强干,大有作为,专营商业,农业不再扩展,旧有商号加以整顿,连同新设各行业商号达二十余家。精心管理、制度有方、生意兴隆、信誉卓著、远近府县商界博得好评,称之为腰山王‘和’字号,举世盛也”
  第四代王云逵时,大办商业,经营粮食、绸缎、布匹、钱庄、当铺等。腰山王“和”字商号遍布全国各地。保定有“保和”;北京有“京和”;天津有“津和”;内蒙有“蒙和”;新疆有“新和”。腰山王“和”字号兴盛一时。此时正值清王朝“康乾盛世”,社会稳定、百业兴旺、百姓安居乐业。王云逵首先以雄厚的经济为基础,专心致志,发展商业,对旧有商业力予改造、整顿,连同新设的二十余家商铺,统一商号,精心管理,重新设定管理规矩,扩大经营范围,由单一的经营粮食,扩大到二十多个品种。特别是“京和”、“保和”尤为驰名。在京曾流传着一个鲜为人知的小故事:“京和”商号老掌柜的被京人称之谓,王爷。一次朝中王爷私访在外,朝中有事,总管即令轿夫,出外寻找。抬轿至“京和”商号时,突听有称王爷的声音,急奔过去,将老掌柜的硬拉轿内,抬入宫廷。众臣见王爷驾到,忙跪地问安,“千岁!千岁!千千岁!”老掌柜步出轿外,众臣惊呀!啊假王爷,立即擒拿。侍卫问及情况,原为腰山王家族人,便禀报圣上,帝曰“放之”。可想,王家在朝内的地位,“京和”商号在京的影响。“保和”商号在保定府也是名气在外,现保定府西河沿仍存有遗址。
  王云逵深谙商道,经营有方。“广交四海商客,纵览八方钱财”是他的经商之道。他日不暇经,不仅要各店铺掌柜的定期报告经营状况,各种帐册都要查看,而且遇到危机要亲自出马应对。有一年,保定府几家商号联手,意想挤垮“保和”钱庄,便四处喧嚷“保和”号钱庄的银子已被王家拿去置地、盖房了,如不尽快支取,将会连本钱也拿不到了。一时间,钱庄内人山人海,挤泄不通,争吵着支付银子。此场面,掌柜的和伙计切实着了慌,不知如何应付。王云逵闻信赶到,亲自坐镇,临阵不慌。一面让掌柜的和伙计们认真办理每笔业务,一面紧急调集其它钱庄的银两支援。只见钱庄的钱一车一车往外拉,可装满钱的车一辆一辆往里运。人们见此情景,心情踏实下来,深信了王家经济的雄厚,纷纷离去。风波平息而钱庄信誉更佳,生意更加红火。从而留下了歇后语:“腰山王家的银子大车拉不完”。
  相传,王家第七代,王遇祥奉家长之派,带人前去定州收取地租。这天,天气晴朗、秋高气爽、令人心旷神怡。遇祥行路途中,一顶二抬小轿迎面而来。相遇之时,恰轿帘被风刮起,只见轿内坐有一俊俏姑娘,具有蔽日羞花之貌,沉郁落雁之容。遇祥视之,似触电一般,激情勃发。回家后,食无味、觉难眠,日夜思念。王家忙派人探询,得知是唐县高昌人氏,年方十八,尚未婚配,为当地有名的才女。在去定州娘舅家访亲返回路途与遇祥巧遇。王家随后,三媒六聘到高昌。几日女方便回话,嫁娶条件:要用五十锭的白银从王家门口铺至女方门口作为聘礼,方可嫁于王家,否则,概不应允。
  腰山距高昌二十公里,按其说法,需用白银五十万两。王家欣然答允,将这些白银铸成五十个一万两的银砣子,择黄道吉日,十辆马车披红带彩,同时还有十六盘黄金,八抬绸缎、布匹、玉器、珠宝运往女家,行聘下礼,婚事遂成。王家富贵更是盛名远扬。正应了“东海缺少白玉床,龙王来找腰山王”之说。
康熙四十四年(公元1706年),王云逵把银钱一面用于扩大商业经营与发展;一面用于继续扩建这座豪宅。在“南园”建设供老人逸养天年的“逸和堂”。供家人休闲、娱乐、游玩的榕花院、大戏园、花园、小姐院等。形成了庄园建设的又一高峰。从“北园”始建,到“中园”、“南园”臻于完善,达到了高规制、高标准,规模浩大、建筑艺术精妙、内容丰富的大庄园。据说,王云逵最看重建筑艺术,曾亲自带领能工巧匠前去北京参观故宫和多家王府来绘制庄园建设图纸。当朝康熙帝闻信,御赐雕有麒麟图案的翠绿皇冠琉璃砖。王家如获至宝,一直供奉达300年之久,视为震宅之物。
  庄园的建筑工程常年雇用民工、民夫在300人之多,花高薪从各地聘来的工匠师傅就达50多人。工程规格要求特别高,主体建筑墙体都要磨砖对缝,而每个工匠每天只能磨一块砖,要里薄外厚,有棱有角,平整如镜。然后,用糯米汁和鸡蛋清拌白灰膏粘砌而成,外观不显缝隙,视为整体。一个窗花雕刻需用几十个工时。房架木料都要精细加工,棕油渗泡。房顶使用精制方砖或木制望板,选材、作工,精妙、仔细。望板上又铺设一层锡箔,真可谓高贵无致。历经三百多年的历史沧桑,风吹雨蚀无一处变形、漏雨。工程之浩大,建筑之考究,可见一斑。正如,我国著名古建、文物专家郑孝燮先生看后惊呼:“这是我国古建史上一大发现,其历史文化、科学艺术保存价值是一流的”。罗哲文先生称之为“千雕艺术馆”。我国科学院、工程院,两院院士吴良镛教授看后亲笔题书“深院遗韵”四个大字。
  王氏家族崇神拜佛,时尚儒家宗教活动。首先,迁坟、选阴宅,由庄园东面迁到西面。此事,还相传着一个小故事:说在一个列日炎炎的仲夏。一天,骄阳似火,让人喘不过气来。一老泰中人,从远处急匆而来,风尘仆仆、口干舌燥,叩开王家大门,迎出的是一位,年过中旬,心慈面善、面带愁容的王家妇女王张氏。王张氏打量一下来人、问明来意,急舀一瓢凉水,可又随手抓了一把草末放入水中,然后,递给老者。老先生看到,这不是把自己当牲口对待吗?肺简直要气炸,怎耐喉如火烤,只得压下火气,端起水瓢,一边喝、一边用嘴吹水中的草末。一刻钟喝完后,老者受辱,意于报复,便问老妇:“老嫂,见你愁眉紧皱,不知为何事?”老妇答道:“唉!前段时间,当家的做生意赔光了本钱,回家后卧床不起,可前两天家中又遭了贼盗。”“老嫂,不瞒你说,我是看宅先生,可能是阴阳宅的差错,我已留意观察,你家宅院正通四和,是个好地方,相比阴宅不适,不妨我为你家选一块。”王张氏听吧,甚感有理,满口应允。随即,风水先生踏遍腰山四周地形,选中庄园西北,西腰山村东,形如“刀”字地块。按阴阳八卦所论,若用,不出几年,王家必定大祸临头。但是,熟不知,王家迁坟之夜,狂风飙起、飞沙走石、天昏地暗持续几天。王家“刀”形阴宅,围起一道厚厚土垄,犹如一条巨龙,使其真正成了一块风水宝地。自此以后,王家日渐兴盛。老先生闻知,自感不信,偷偷观视,恍然大悟,但迷惑不解,老天怎如此厚待王家。于是,择日登门拜访,探老妇追究其因。启问:水中放草末的原委。王张氏道:吾看你行路急,口渴难忍,喝水若急,定会损肺害胃。水放草末就可防止喝急伤肺。风水先生自感惭愧,说道:“真是,好坟地不如好心地”。话完讪讪而去。
  王家还在“中园”建成有佛堂寺院,并住有众多僧人。于佛堂比邻的却是王家祠堂,在祠堂神位一直供奉着祖宗遗传的三件宝:一把钝镐头、一个箩筐、半截猪鬃毛绳。说是老猎户多贝勒在深山老峪行猎时,突听一阵阵婴儿的哭叫声,老猎户随音寻找,在一个小山坳间发现一男婴。便四处张望,只见不远处两只熊豹在争食遗骸,老猎户慌忙射枪,熊豹赶跑,急忙抱起男婴。断定婴儿亲人已被野兽残害,跟前留有一把钝镐头、一个箩筐、半截猪鬃毛绳。老猎户收养了男婴,为使婴儿记住亲人已经惨死,只剩下了一把钝镐头起名王镐,后依偕音也称王杲。三件遗物王氏宗祖世代供奉,以表明志。
  王家祠堂旁又有家塾及山川社稷坛、城隍庙、财神庙、风雨雷神庙等,以便于族人香火、祭祀,贡品、拜佛,求得佛祖保佑。构成了一个自成体系的神灵小社会。
  王氏家族在信崇神佛的同时,也特别重视读书教育,注重对子孙的学习培养,在庄园“梦和堂”门首始终挂有“文魁”之牌匾,示意后人要考取文榜之首位。家中一直设有家学、私塾,聘用有名望的博学者来家执教。就是到家族衰落的光绪年间,还以年奉760吊的工钱雇用举人齐三锡任家教。足见王家对教育的重视。因此,在兴盛时期仍不乏埋头苦读的学子,考取功名,光宗耀祖。
  第五代王彭年,是推荐到京师国子监学习的贡生。
  第六代王恩承,是考取的文举,曾做过陕西长子县县令。在职期间,勤于政事,爱民如子,深得当地百姓爱戴和拥护,有一年大旱,庄稼颗粒无收,朝廷调拨的救灾银两远远不能满足需要,他就把自己的饷银捐献出去,又从家里拿去银两救济灾民。在他离任时,街道、路上跪满了送行的百姓,当地绅士代表全县百姓送给他一把由万人签名的“万民伞”。后来这把伞一直供奉在“梦和堂”正厅。以示家族之骄傲。
                   六
  乾隆九年(公元1745年),这时的王氏家族人丁兴旺、家财万贯、宅第繁华、生活奢侈。到第六代王恩承时,同辈兄弟就达三十多人,家族共有一百余人,管家和仆人、杂役三百多人,就是家丁、保安也近百人。此时的王氏家族,逢年过节,张灯结彩、满院亮堂、请花会、唱大戏、迎来送往、热闹非凡。说是,夜间站在保定府的城门楼上,就可以辽望到这里灯火辉煌,映亮半边天。
  婚丧嫁娶、排场浩大。传说,王锡衮去世时,丧事就是在榕花院大办的。灵堂设在戏园里,挽帐挂满庄园,似铺银盖雪一般。停丧七七四十九天,每七都要有僧人、道士各五十做一次超度亡灵大奠,诵经修福,祈祷神灵,早得生缘。出葬抬棺木用的是一百单八抬,意谕,人生在世有一百零八种烦恼,为亡者送葬,同时送走所有烦恼。出殡时,一百零八“独龙杠”,行走、拐弯尤如一条游龙、形队变换自如,实属壮观,震憾百里。
  王家主人祝寿也是敞开口儿办。就拿给王恩承的老夫人祝寿来说,请所有家族亲戚和朋友,在戏园吃饭、看戏,收取寿礼。请戏班子唱戏,一个戏班子唱的没戏了再换另个戏班子,敞开口儿唱。每天在戏园内摆十几桌,可坐百人,天天坐无虚席,就餐看戏。在榕花院盘有大灶,杀猪宰羊,供人们敞开口儿吃。又在庄园东城墙大门外盘有几个大灶,做大锅粥,供方圆百里王家的佃户和过路的、讨饭的敞开口儿喝。这样场面持续了二十天,巨大的开支,心痛的大管家安洛雪事后得了一场大病。
  腰山王氏家族经几代人的不断追求、梦寐的“福、禄、寿”三全齐美的理想目标得以实现。
                   七
  多尔衮婚后无子,过继亲弟豫亲王多铎之子多尔博为后。当出猎古北口外,坠马跌伤之既,急召多尔博,料理后事。曾交咐:“京外腰山地,住有挚亲,建有宅府,日后要多加料理……。”过后,多尔博多次来庄园,小寝、短住。王家供给在京所有花销。
  乾隆四十三年(公元1778年),乾隆帝弘历,查阅实录,认为:“寻即奉世祖车驾入都,定国开基,成一统大业,厥功最著”。“诬告谋逆,已构冤案。”明诏:为其平反昭雪,复其原爵,由五世孙多尔博玄孙淳颖袭爵,并配享太庙,重修茔墓,再建睿亲王府,对其封爵,“世袭罔替”,成为清代八大铁帽子之一。但是,乾隆又恐日后再生是非,手谕:“为后世祉信计,将从前有关此事之上谕,均不得载入国史。”凡涉牵多尔衮的史料概行销毁,甚至《八旗通史》中多尔衮传及死后诸事也只是寥寥数笔。何况,多尔衮与腰山王氏家族的相关史料同样也无从存在。
  腰山王氏家族始以农业为基础,拓展商业,实现了资本的积累,储蓄了巨大钱财。除供奉世袭王淳颖足够金银外,一是要满足庄园浩大的日常开支费用及社会运行资金。二是用于庄园的后续工程建设。多尔衮的平反、昭雪,恢复爵位,又使得王氏家族名气大震,地方官吏,土豪劣绅,无不意想攀龙鳞、附风翼、巽以扬之、勃勃平其不可及也。对这大有来头的皇亲国戚,背景复杂的社会关系,地方官员怎敢涉足,消极怠慢。只知,一年王家祖坟被盗,引起轰动,完县知令闻知消息后,既不敢骑马也不敢坐轿,急忙步行至腰山村,入村口以头触地,一直磕到王家祖坟,但也没有逃脱被撤职的下场。据说,因涉迁王家之事,而撤过三任完县县令。从而看到,王家不仅经济富有,政治地位尤其为高。
    乾隆年间,棉花织纺加工行业一直是腰山王家多年垄断北方棉布、织品市场的大棉行。王家动员、鼓励佃农大量种植棉花,秋后统一收征。王家将收征的棉花经轧花分成棉籽和棉絮。棉籽榨油食用,棉絮织线纺布,除留足自用外,大量外销。部分棉絮轧包后直接外销。当年,乾隆皇帝微访,途经腰山,特到庄园,当观视织纺生产作坊时,察看了每道加工程序,并御笔题词。清代时期,对于棉花售价朝廷有具体规定,而王家却变通手法,控制价格,提高斤称,谋取利润。他们用十六两一斤的秤变成二十两一斤,甚至涨到二十四两一斤。乾隆皇帝闻知,却御笔题字:“价常有定、斤无定”便一笑了之。可想腰山王氏家族的政治地位非同一般。
                           八
  嘉庆年间(公元1796年),随着清王朝的由盛而衰,腰山王氏家族从第六代王恩承晚期也就开始走向衰败。这是有多方面因素造成的,既有复杂的社会因素,又有家族内部因素。天灾人祸、国泰不安、内忧外患、家族分化、管理混乱,使这个发展、维持近二百年的封建大家族逐步走向崩溃。
  道光年间(公元1840年),第一次鸦片战争,西方列强用大炮轰开了早已腐败、无能清王朝封闭的大门。蓄谋已久瓜分中国,奴役中国人民的企图给中国带来了深重的灾难。外国列强,肆无忌惮的强抢豪夺,使中国陷入一片混乱,王氏家族同样没有躲过这一劫。北京、天津“和”字商铺首先被抢掠一空,致使王家遭受了巨大损失。伴随着武装侵略而带来的经济侵略,使大量“洋”货充斥中国市场,给本来就脆弱的民族工、商业以沉重的创伤。各地的腰山王“和”字商号自然也难逃倒闭、破产的厄运,直接影响了王氏家族的经济及正常的生活,使这座风光、红火100多年的庄园失去了昔日的风彩。
  王氏家族第七代王双临及以后的几代再也没有出现过治家有方、精明强干的人,只是追求安逸享受、不思进取、无所作为,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寄生生活。每天不是玩蝈蝈、就是斗蛐蛐,吵架斗嘴时有发生,家族内部矛盾重重。在外商铺,不是变卖财产据为己有,就是虚报亏空,中饱私囊。各商铺管理不严,经营不善,不是被掌柜的和帐房欺骗,就是财产被他人占有。封建家长管理大家族的模式已无法继续维持下去,只可分家单灶。一个封建大家庭从此分裂、解体。按腰山王氏一世祖王锡衮三子为三个分支,分成了三十多个小家庭。土地、房产、商铺、作坊一律平分。
                  九
  辛亥革命推翻了清王朝的封建统治,旗人特权被消夺。后又是军阀混战,社会秩序一片狼藉。已走向没落的王氏家族又遭受着绑匪、黑恶势力、各路兵痞的抢劫、掠夺、威胁、恐诈。特别是遭到盘据徐水县,京南最大黑帮组织的大肆抢劫。据说,三百多名土匪,糟踏了一天一夜,拉走了三十多辆马车的财物,将庄园劫持一空。再就是,长期据守在雾山上的一群响马不断敲诈。还有王氏后代,因出现革命党人及阶级异己分子,经常受到军阀、派系的搜查,盘剥。
  据《顺平县县志》载:“1900年9月3日德军侵入县境”。占用庄园,设有德军华中指挥部,德总指挥看后庄园建筑,连称“了不起”,对其建筑风格、艺术赞不绝口。但列强秉性注定,难有怜悯之心,庄园同样也未免一劫。1924年直奉战争,溃兵进境,1933年马厂兵变,两千余人冲进县域。王氏家族均在掠夺之列。再加连年自然灾害,使得庄园真正成了“昏惨惨似灯将尽,忽喇喇如大厦倾”。
  王氏家族的分崩瓦解,遭受种种劫案,面临两大命运,一是不善经营所限的土地,坐吃天空,挥霍无度,后发展成先卖土地、再卖家产,离别庄园,流落它乡。二是有经营土地能力,勤于耕作,勤俭持家,象第七代王双临一样,建立起比较富裕的新家庭。据民国十三年,《完县县志》载:“1880年为赈济灾荒,王双临捐,谷600石,又200石”。尽管如此,也无法与兴盛时期的王氏家族相比,也同样无法挽救王氏家族的衰落。
  最终,腰山王氏家族一始祖王锡衮下分的三支,长子、次子两个分支家庭,到家族衰落后,开始变卖土地,利用房产维持生活,最终搬出庄园。季子家庭在清末又卷入一场官司,一直打了十几年,官司输了,变卖了部分土地和房产。
  1948年4月,腰山王氏庄园及房产200余间,土地1000余亩,属充公产。王家七户被划为地主房产,作为官僚资本予以没收,土地平分给当地贫苦农民。“南园”部分,1948年春季,冀晋第三师范从唐县,冀晋第四师范从易县,一并搬迁顺平,进住腰山王氏庄园,改称:“北岳区第五中学”。1954年又更名:“河北省立腰山中学”,招生保定西十个县的生源。1956年由“省立”改为县办。1956年南开大学,政教、历史两个系设在庄园。1983年在庄园还设有:顺平师范学校,(1984年迁出)。1982年又设:顺平教师进修学校。相继还有:党校、特校等。“北园”部分,国家粮库、剧团占用。“中园”部分,供销社、乡政府占用。1999年庄园全部隶属权统归县政府,由文物部门管理。1993年7月被河北省政府公布为:“省级文物保护单位”2001年7月又被国务院确定为第五批“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十
  1919年,“五、四”运动,吹响了新民主主义革命的号角,推动了历史前进和社会发展的步伐,灾难深重的中国劳苦大众开始觉醒,纷纷去寻找一条新生之路。1921年7月1日中国共产党的诞生,给中国人民指明了前进的方向,激发人民起来,推翻封建旧社会、反对剥削、反对压迫的勇气。日本帝国主义的侵略,又激发了亿万民众的爱国热情,并意气风发投身于轰轰烈烈的革命运动之中,寻求救国、救民的真谛。
没落的王氏家族后代也毫不例外的投身于革命大朝行列之中。有的勇敢地走出了这座封建大家门。义无反顾、走向社会。有的献身于革命,成了新生的一代。
  杰出代表有:
  王氏家族第八代王兢生、王愚琦、王哲民、王俊杰、王岫天姐妹。
  王氏家族第九代王淑慈、王惠贤、王东等。
  王兢生(1920年-1946年),原名王哲生,烈士,1938年加入中国共产党,省立保定第二师范学校毕业。“七七事变”后参加革命,历任连指导员、营指导员、团政治处副主任。1946年8月奉命率全团捣毁大同水泉飞机场时光荣牺牲。
  王愚琦,(1919年出生),1939年4月加入中国共产党,1938年4月参加革命工作。抗日战争时期曾任晋察冀边区完县妇女抗日救国会宣传部长等职。参加了“百团大战”和“五一”、“秋季”反扫荡斗争。新中国成立后,在铁道部门担任领导工作。
  王俊杰(1917年5月-1993年1月),1938年2月参加革命工作,同年加入中国共产党。抗日战争时期,曾任中共博野县妇女抗日救国会主任等职。解放后,担任过多种领导职务。
  王岫天(1922年11月-1994年8月),1938年1月参加革命工作,同年2月加入中国共产党。抗日战争时期,曾任晋察冀边区,冀中分区博野县、清苑县妇女救国会部长、书记等职。解放战争时期,从事军队政治工作。新中国成立后一直担任领导职务。
  王哲民(1928年10月出生),王兢生的亲弟,1945年6月参加革命工作,同年加入中国共产党。战争时期积极从事多项革命工作。解放后,一直从事地质科研工作。为我国地质教育、科研、环保事业做出了很多贡献。
  王淑慈(1915年-1943年),1938年参加革命工作,不久加入中国共产党。毕业于保定女子师范学校,后就任小学教员。1940年,当选为完县抗日民主政权常委兼组织部长。同王惠贤被称为“完县妇女运动先驱”。其业绩和传略载入《河北近代历史人物辞典》。王淑慈为原中共中央委员、中共河北省书记林铁的爱人。
  王惠贤(1921年出生),1938年4月参加革命工作,同年加入中国共产党。革命战争年代,从事妇女工作,曾任完县抗日救国会妇女部长等职。新中国成立后,在多个单位担任领导职务。曾参加过研制中国第一颗原子弹,并授嘉奖。
  王 东(1949年出生),教授,王哲民之子,其学术成果和业绩载入《全军院校名师大典》、《河北当代文艺家名典》等专著中。
  腰山王氏家族新生的一代,把前辈几代人终生追求的“福、禄、寿”美满、幸福生活的理想,变成追求祖国富强,人民安康这一崇高目标,成为了坚强的革命战士、共和国的建设者。但是,也有个别的王氏家族后人走向了与人民为敌的道路。现在更多的王氏家族后人过着平民百姓生活,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辛勤耕耘着。
          2006年8月18日 (赵长明,0312-7621660,13331240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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