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抗金大将王炎世系述略。(王统)
王炎南宋力主抗金的大将,如同我们民族历史长河中的无数个耀眼的星星,划过那个纷乱的年代,照亮无数沉积的心灵。而那时的南宋的统治阶层正做着直把杭州作汴州的美梦,他们忘记亡国之恨,民族之耻,二帝之辱,他们根本不把千百万的中原百姓流离失所放在心上,他们贪图安逸,不思进取,过着声色犬马的生活。王炎独树一帜,力主恢复中原,是当时的主张恢复的大多的仁人志士的旗帜。然而正史无传,事迹无传,就是其世系记载也多有混乱之处。生,不白之冤;死,声息寂然,无志士扼腕之叹,令地下英雄长叹千年。我们要把其世系弄清楚,让这个英雄的家族,源正本直,以慰逝者,以励来者。王炎世系首先由王明清的《挥尘后录》上记载其为王尚恭的后人。这在南宋后期是颇有影响的。但是尚恭墓志中只有一子王纯,其孙为康,且王明清记述中其后世如曾氏名联丝字,如王綯,如王约等,但与王纯相类,假如这个说法属实,这种父子同行的做法是不多的,尚恭墓中也没有提到所谓尚恭之子出知荆湘的事。再者王大卿尚恭也没有住过安阳,而且王綯墓志中也没有提到尚恭。尚恭墓志不提王约王綯,王綯墓志不提尚恭,这说明王明清记述的王大卿为尚恭不成立,因此王炎为尚恭系不成立。
我们从现有的史料中,可能知道周必大记述的王炎的世系。因为周必大是王炎之父王綯墓志的撰写者,其对王炎世系更准确可信。
王炎(?~1178),字公明,安阳(今河南省安阳县)人。以荫入仕。绍兴间,为蕲水令、司农寺丞。乾道二年(1166),为两浙路计度转运副使。除直敷文阁,知临安府。四年(1168),赐同进士出身,签书枢密院事、参知政事、四川宣抚使,进枢密使。九年(1173),罢,除观文殿学士。淳熙二年(1175),落职,旋复资政殿大学士。
结合王綯墓志,王炎的世系是王永锡-王悦-王东珣-王审礼-王綯-王炎。太原祁县王氏,远祖徙真定,五季迁博平。再上溯可以到汉君子霸,王庸敬载,其支应当为汉君子王烈。因此太原祁县的君子乡是王烈而不是王霸,而王烈不是太原王氏,因此把王烈归为零派王氏中。这种区别没有得到其它谱牒的认可,不知其何据。在宋时基本上都把太原王氏定为王霸为始,而王庸敬也还把明说为王霸之后王曾定为北海王氏。
有的书上说,王炎是举政之后,因为王举正有孙王说,曾为青州守。但是王举正之孙王说所述世系与王綯墓志上不同。再说悦与说虽可通假,但毕竟不同。并且官位也不同,王綯墓志中,王悦为青州益昌县令,且中途至仕,不再为官。而王说长期为官。也许周必大在记述这段历史时,也不能肯定这个王悦和王说的是否是一个人。
邵伯温记载,王豫字天悦,枢密直学士王沿之子,丁父忧居卫之新乡,先君居共城,初未知先君有是学也。以诗招先君曰:“邵子著书十万许,图得圣人心甚苦。何时惠然肯访来,吾当为君具鸡黍。”先君欣然就之,天悦曰:“闻子好学,未知读何书?”先君曰:“平时居家,读五经,泛观诸子百家之书。然无师匠,未有所得也。”天悦曰:“子能相从乎?”先君曰:“固所愿也。”天悦盖魁伟豪杰之士,雄辨该博,先君但唯诺而己。后及于《易》,先君不复假借,举奥义数条,皆不能答,乃徐为解说,天悦得所未闻,茫然自失,速反席再拜,执古弟子之礼焉。有时同行道路,虽沽酒,必具衣冠捧觞跪献为先生寿。先生居百源,迥绝四邻,居数年未尝设榻,天悦不以时造,隆冬深夜,外庐不扃,但见灯下默坐,或时讽诵,天悦于是尤加敬服。每有所得,笔而书之,贮一锦囊中,出入起其居,须臾造次,必以自随也。一日有清河役卒不以时放,监护者又苦之,众怒,持畚闸将入县,剽劫以起事,吏民大恐,莫知所为。天悦白令,愿自往,令欲多假之从者,天悦曰:“不可,非独无益,且有害也。”乃衣衰垤,步出郭外,遇其众,喻以祸福,皆不敢动,舍杖罗拜,以至感泣,遣还役次。州郡监司欲以其事上闻,天悦力止之。后签书河阳节度判官厅公事,有武臣为守,豪横傲慢,以至乾元节谢恩祝圣,一切辙罢。天悦告之曰:“乾元之仪,天下所同,不以臣之大小为异。公被遇两朝,历位将相,尚乖恭事,若元昊贼,如何更可?”责以臣节,守怒,乃求以他官以避之。景佑、庆历中,屡上书言事,召赴资善堂,命近臣询访,语大激切,为所沮抑,送政府向状,又以辞不屈忤时相报,罢以太常寺太祝,知河阳府阙县事。会甘陵妖贼王则为变,所在告捕党与甚急,洛之诸邑皆以获捕为功,有以妖书告者,株连蔓延凡二百余入。天悦至邑,按问得情,皆无状为浮图事所惑,夜聚众规利而己。天悦叹曰:“乱贝者,王则也。斯民何罪?”乃尽释之。其间豪强数十人,皆先以窜伏山谷,结集旁邑侪辈皆巨盗。天悦闻之,遗其徒中一人,遗以所衣布袍曰:“为我告若曹,兹事已十年矣,纵长诖误,亦屡经赦宥,可以自新。俾令观此取信。”其人奔往,以天悦之言喻之曰:“我令赐汝活。”具道天悦意,将所得袍遍示之,众皆相贺,欢欣从命。又语旁邑人,亦皆散去。天悦素不能谄事上位,尹雅不悦,捃摭以故纵妖党闻于朝,执政者以宿怒深中之,坐是夺两官,隶海州,先君送至海上。后得放还,监亳州明道宫,丁毋忧以卒。
那这样来讲,我们就可以找到这个王悦了。
现在我们再思考王永锡这个人,这是怎样的一个人。王永锡明经起家,主客郎中,后河东转运使。宋史记载,王沿,字圣源,大名馆陶人。少治《春秋》。中进士第,试秘书省校书郎,曾迁太常博士,迁刑部郎中、河东都转运使,加龙图阁直学士、知并州。时元昊数寇河东,建议徙丰州,不报,已而州果陷。进枢密直学士、右司郎中,为泾原路经略、安抚、招讨使兼知渭州。增屯兵,城中隘甚,乃筑西关城五里。改泾州观察使。元昊入寇,副都总管葛怀敏率兵出捍,沿教怀敏率兵据瓦亭待之。怀敏进兵镇戎,沿以书戒勿入,第背城为砦,以羸师诱贼,贼至,发伏击之可有功。怀敏不听,进至定川,果为所败。贼乘胜犯渭州,沿率州人乘城,多张旗帜为疑兵,贼遂引去。坐怀敏败,复为龙图阁直学士、刑部郎中、知虢州,寻降天章阁待制,而为权御史中丞贾昌朝所奏,落待制。未几,徙知成德军,复待制,又徙河中府,卒。
这个王沿与王永锡是不是一个人呢?王沿两子,鼎与豫。豫为人不事羁检,以大理寺丞知伊阙县,有异政。弃官浮游江、湖间,殖货自给以卒。那么从两个人的记述中,我们可以看出,这个王悦字天悦,豫悦也,那么这应当是同一个人。到此为止,我们就可以得出王炎的世系:王沿-王悦-王东珣-王审礼-王綯-王炎,
然范成大出使金国后,说的王炎之兄弟王兢又是何人呢?王兢是王綯之兄,王约的儿子。范成大在金国又有一个消息,就是王炎宣抚四川的时候,曾经谈及与西夏酋首联合的事情。这可能后来孝宗说欺君的起源。
王炎的祖坟二次迁移,第一次就是其父王綯迁到蔡县,第二次迁到九江庐埠之南,周必大称为牡丹乡栗里村。这个地方应在现在的星子县。直到王炎的第三子王思讷逝去,王思讷两子仍在此。现在不知是否还有这一支王氏。
我们现在要说的是王沿的上源世系是怎样的呢?其实就是从王德用墓志与王綯墓志上也看出端倪,都是以财雄北边。王德用的世系可以上溯到,王方-王玄-王超-王德用,其后五子八孙。其中咸熙子王泽字巨源,泽孙辈都有王字旁,这与王炎以上世系中的字辈的表述是一致的。但是德用与王沿所处的是在同一个时间,所以王沿不会与德用有直接的关系。但他们必定是同一族的,甚至没有出五伏。我们还看到了,在太祖时有个人,开宝8年,以布衣上书修河堤,赐同学究出身。那么这个人与善于治水的王沿是不是有关呢。
现在我们把这个家族世系整理一下,王德方,布衣上修河堤策,赐同学究;王沿,曾是与范仲淹、韩琦、庞籍齐名的四个主要西部边防的方面军,且治水有功,曾被我们开国领袖指出宋时治水的两大高手之一;其子王鼎力推范仲淹的变法,王豫也同样不畏权势,为民请命;王东珣,常典三州,是北宋有名的书法家,其重孙王兢被称为金朝的书法第一人;王綯,抗金保民,政绩显著;王炎,南宋抗金名将。
这个源于真定的王氏家族,王化基字永图,王德用,王沿,皆成为洋洋大族,这个家庭在北宋时期出了这么多的人才,这在那时的官僚阶层。 (谨向原作者王统先生表示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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