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攀:打工者上书体现可贵的权利意识
来源: 大河网(郑州)为何弱势群体只有通过媒体才能表达自己的权利诉求,代表他们利益的利益集团,该如何形成并参与博弈,值得我们思考。
“去年到今年,物价涨得很快,我们在这段时间感觉特别明显。”7月31日傍晚6时30分,龙岗区坪地展丰万家百货门口的塑料椅上,来自五湖四海、有着各种各样生活经历、如今却面临着一个共同问题的5位打工者异口同声地对记者说,希望政府和社会各界了解打工者的心声——深圳的最低工资标准应该上调至少20%。(8月7日《南方都市报》)
就像一些城市出台限乞令不会征求乞丐的意见一样,最低工资标准似乎也往往少了最基层打工者的声音,于是才有近百名打工者上书媒体,表达要求增加最低工资标准的权利诉求,而且他们还是在听说劳动保障部门负责人对于最低工资标准“调整不一定就代表上调,保持不变或者下调也是调整”的回应,个个心急如焚的情况下,才做出上书媒体寻求帮助的举动。
打工者上书媒体表达利益诉求,不仅是社会底层对当前物价上涨的激烈反映,更是最基层打工者权利意识的觉醒,而这种觉醒的意义远远大于事情本身。长期以来,进城打工的底层人群,往往游离于城市,不仅与城市主流生活格格不入,甚至在心理上也没有认同感;而城市管理者,往往只会把他们当成管理对象,即便出台相关的措施,也往往缺少他们的声音。
方面便等食品涨价,受影响最大的是最基层人群,因为食品类的开支在他们的生活中占主要部分,因此对涨价的反映也最为激烈。但事实上,无论是媒体的新闻报道,还是相关评论,往往都是学者以及其他并非低收入人群在发表观点,鲜有打工者来表达自己的感受。对于他们话语权的缺失,不能简单地归咎于综合素质不高,说到底,是弱势群体利益集团的缺乏。
利益集团是现代社会的一个显著特征,各种利益集团通过影响来改变城市的各种政策。但现在的问题是,作为弱势群体的利益集团如何形成、如何发挥影响力,却不乐观。弱势群体在一些涉及自身利益的场合,也往往少有发言机会。比如,这些上书的打工者认为,制定最低工资应有打工者参加,但他们周围的打工者朋友们都不清楚最低工资是怎么制定出来的。
没有话语权,不被邀请参加政策的制定,并不代表他们没有利益诉求。据报道,《提高最低工资标准是打工者的迫切要求》的求助信,刚开始只有五名打工者,但信件很快在打工者中流传,并在较短的时间内得到上百打工者的响应。显然,这说明在城市政策制定过程中遭到漠视的这个群体,不是没有表达权利和利益的愿望,而是不知道该通过何种渠道表达。
令人欣慰的是,他们还可以选择上书媒体。从他们在落款上郑重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有的还加上了目前自己所拿的工资数字看,他们对这个渠道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幸好,媒体做出回应,没有让他们的上书石沉大海。但这同时又令人可悲,为何弱势群体只有通过媒体才能表达自己的权利诉求,代表他们利益的利益集团,该如何形成并参与博弈,值得我们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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