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岳王氏家族的骄傲:潜山县野寨人王贯之。
是他让我家有了一次迁徙每逢周末,我都要收拾好行囊,步行回到我的老家——白云寨,与家人团聚。因我是无车一族,每次从镇上出发先乘十几分钟的车,再过一条河,走过一片田畈,再沿着一条小溪来到白云寨脚下,开始在羊肠般弯曲的山岭上攀登。这条山岭的尽头,也是白云寨的最高处就是我的家,走完这条山岭大概要两个多钟头。每次气喘吁吁爬完一段山岭后,都要在路边的大青石上歇息一会,用纸巾擦擦额上的汗珠,然后从包里拿出一杯泡好的绿茶,就着凉爽的山风很惬意的喝一口,再然后揉揉酸痛的脚肚子和膝盖,此时脑子里不免蹦出这样的想法:“祖辈们为什么要选择在这样偏僻路险的大山上定居生活,可把下一代害苦了。”当年在镇上读初中和高中时,无数次在这样的山岭上,都冒出这样的哀怨。问家里的父母,他们都说,这都是当年那个华正中学的校长王贯之安排的。校长王贯之?再问下去父母支支吾吾也说不出所有然来,但王贯之这个名字我却牢牢地记在了心里。随着年龄的增长和社会阅历的增加,王贯之与我家族的缘分逐渐清晰起来。
我祖父有弟兄三人,我祖父是老大,还有二祖父和小祖父。据传,二祖父非常聪明,曾祖父给他找了一位名师,给他学了一门精湛的木工手艺。大至雕梁画栋,小至家居大小木器用具,无所不精,二祖父就这样带着一帮徒弟,奔走于皖西南许多乡村的大户和贫民百姓家,不是为他们造屋架梁,就是为他们制作各种木器家具。由于二祖父他们师徒制作的器具美观耐用,手艺无可挑剔,而且为人厚道,深受乡民们欢迎,名声一时大震,人人都知道菖蒲有个大木师傅,名叫王家新。再加上二祖母为人和善,贤淑精明,总是有主见,并且能勤俭持家。我们当时有男女老少有二十多人的大家庭,日子开始好过起来,二祖父、二祖母在家庭的威望也因此逐渐上升,成了说话算数的一家之主。
大约在民国二十年以后一段时间,据说,二祖父每次从外地带着一帮徒弟回家歇息。不要几天,就有一个身材高大相貌堂堂文质彬彬的年轻人,有时穿着挺括的中山装,有时头戴礼帽、身着长袍、骑着一头毛驴,来到我们祖父们当时的共住的那个家——溪沸村白云村,一个叫杨树湾的地方。这个人一来,总是和二祖父在客厅里谈论着一些事情,每次都要谈很长的的时间,到后来家人才知道,那是在商量筹建华正私立中学的事情,同时家人也知道了,经常来家里做客的这个人名叫王贯之。他不但是我们血缘关系很近的的本家,而且出身潜山野寨一户大户人家,年轻时留学日本,是个很有学问的人,是潜岳一带很有名气的青年才俊,在那个缺少文化的年代,这个人自然是家族的骄傲,在菖蒲和潜山的王姓家族中很有号召力。也就是这个人,让我的四世同堂的大家庭带来一次举家迁移,迁到了现在白云寨,甚至给我的二祖父和小祖父带来了长达二十多年的忍辱负重的煎熬。这是后话。
由王氏家族共同集资合办的华正中学,终于在民国28年秋,在撞钟河交枝木王氏祖宗的坟茔旁动工兴建了,并以潜阳王氏一世祖华正公的名讳做校名。从此,二祖父一直追随王贯之参与建校,从谋划到选校址,从筹款到图纸设计,二祖父一直担任主要角色。“不知什么原因,一向有主见的你二爹(岳西方言:二祖父)就那么信任王贯之!”二祖母在世时与我谈起二祖父与王贯之之间的关系,就如此感慨。不仅如此,二祖父还带着九个徒弟,住进了交枝木,包揽了所有的木工活计。八十年代初,我到华正中学念初中时,当年的华正两幢老房子还在。记得前面一幢,是二层楼房,东西两头楼上楼下各二个大教室,正门的门窗是用厚厚的大青石雕琢而成的,进正门是过道大厅,大厅两边是房舍。走廊是朝北的,从走廊的两头木板楼梯上可以直上二楼。后面一幢地势稍微高一点,是个二层楼的四合院,大概走马通楼的建筑就是那个样子吧。四合院前一排也是楼上楼下共四个大教室,其余都是房舍。据说,当年还有一幢房子在最前面,被日本鬼子烧毁了。这两幢房子一律按徽式建筑建造,四角檐牙高啄,配有精美砖雕和木雕图案,大块青砖一直砌上屋顶。特别是当我每每看到一排排粗大的落在石鼓上的撑房木柱,每个教室里两根只有大人才能合抱得过来的方形大梁,以及套合严密的宽大木楼板,我就仿佛亲见二祖父指挥着一班徒弟们挥斧推刨、精雕细刻的身影,一种自豪感油然而生。在撞钟河至今还流传着关于二祖父的传说。据传,在建造华正中学初期,由于徒弟的疏忽,把每根房梁锯短了半公分,等二祖父发现时已经迟了,因为所有的木料都已经裁量好了,这成百上千根的房梁可不是个小数字,按道理是要赔偿的,甚至要赔尽家底。可是二祖父立即将这些房梁销毁掉,连夜加工重做,第二天如数交付使用,神不知鬼不觉的。“王家新真是了不起!”每每谈起此事,人们都这样夸奖二祖父。其实不是这样的,有一次我问小祖父可有这回事,小祖父告诉我这件事前因后果,“哪有这样神奇啊!这是王贯之为保全你二爹的名声及时采取的措施!王贯之真是个大好人啊!”小祖父这样慨叹。小祖父说,他当时也是九个徒弟当中之一,当时二祖父发现了房梁被锯短之后,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无奈就找到王贯之,把事情的原委告知了他。王贯之并没有责怪二祖父,他略一思索,便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主意,就是当时做学校的的砖料还没准备好,用现在的话说,还没行砖。于是,王贯之就将原来设计的房屋宽度缩减了半公分,这正好这堆即将报废的木料又用上。这件事做得滴水不漏,外人一概不知王贯之在其中做了手脚。还放出传说,故意“神话”二祖父,保全了二祖父的名声。
二祖父带着徒弟就这样在华正陆续做了六年,直到华正学校全面竣工,桌椅板凳全部制作齐备。为了支付二祖父的木工报酬,王贯之做主,把王氏公堂的三处田地由二祖父挑选。那是个兵荒马乱的年代,二祖父处于安全考虑,就挑选了山高偏僻的白云寨,接管了此地王氏公堂两石种子(大概相当于现在三百斤稻种)左右的田地自己兴种,这些田地好的年成也能收到八十担左右的稻谷。因此我们一家老少就全部从溪沸的白云迁移到撞钟的白云寨定居,一直到现在。也就是因为这两石种子的稻田,土改时期把二祖父和小祖父化成了富农,被管制起来。我祖父去世早,幸免于难。五十年代二祖父就受尽批斗,直到五十年代末,二祖父受尽折磨而去世,死时还不到六十岁。二祖父在受批斗期间,有人提醒他,叫他去找找王贯之出面干预一下,把富农的帽子摘了,免受挨斗的屈辱之苦,可是二祖父摇摇头一直没去找已经在省统战部工作的王贯之,这至今是个谜。
活在族谱上的王贯之
王贯之是个名人,他的出名是他一生都是从事伟大的教育事业和默默无闻的党的地下工作。他是潜岳王氏家族的骄傲。在王氏家谱上有他浓墨重彩的一笔。他的光辉足迹和王氏先贤一样,永远激励着王氏后人奋发进取,为国为民族多做贡献。为追寻王贯之的足迹,完成岳西县政协交付菖蒲名人传记的写作任务,笔者冒酷暑奔走于菖蒲大地,四处打听王贯之当年在菖蒲活动的情况。可惜,王贯之当年的许多学生都已去世,尚健在的,大多都已老态龙钟,已经是七八十的老人。这些人都是长期生活在农村,由于长期辛苦劳作和节俭,乡村医疗条件跟不上,岁月的风风雨雨已经摧垮了他们强健的身体,他们不是耳聋,就是患有老年痴呆症,无法完整的回忆起王贯之当年在菖蒲的的事迹。尽管一谈起王贯之,他们一脸的自豪,断断续续无法连贯的语言,很难形成一篇故事。功夫不负有心人,一位当年我读初中时的姓王的退休政治老师和一位年长的远房大伯,他们大概被我的诚恳所感动,拿出收藏的王氏家谱,小心翼翼的翻到有描述王贯之章节那一页,向我展示。我终于全面了解王贯之的一生。下面就是关于王贯之的叙述。
王贯之(1902——1974),原名王心泉,又名王兴业,笔名金石,潜山县野寨人。毕业于国立武昌商业专科大学。1925年留学日本,在东京明治大学修业期满。在这之前,他就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大革命时期回国。任国民党安徽省党部农民部秘书,中共安徽省临委一、二届常委。大革命失败后,回潜山任县立中学校长,并从事党的地下工作。1930年参加皖西革命暴动失败后带北平。从1931年起,先后任北平平民中学,河北正定中学等校教员。1934年被捕。
自1936年(出狱后)始,王贯之历任芜湖安徽省第二民众教育馆教导主任,安庆初中教导主任,安徽省抗日救国动员委员会文化工作委员会及动委会组织部代理副部长,安徽省干训团教务科科长及处长等职,1940年,重新加入中国共产党。1941年后,历任省干训团国民党区党部委员,霍山县长兼国民兵团上校团长。岳西县私立华正中学校长,安徽省建设厅秘书,安徽省干训团讲师。1946年当选为省参议员。1947年后,历任安徽省建设研究会委员,国民党安徽省党部设计委员。
建国后,王贯之先后任芜湖市中学副校长、芜湖第一中学校长、民革安徽省分部筹备委员会兼宣教组长、皖南示师范教导主任、安徽大学附师校长。后任民革安徽省委员会副主席兼秘书长,是安徽省第二届人民代表大会代表,省政协第二届委员会委员,中央文字改革委员会委员,安徽省哲学社会科学学会成员……
这就是王贯之一生的履痕,一个活在家谱上的王贯之。我原先以为家谱是封建宗法制度的产物,它只是弘扬的是上下尊卑的等级森严的狭隘的家族秩序和传承。看了这段文字,才知道原来家谱也是“正面宣传为主”的。一个为民族为国家做过重大贡献的人,家谱上必然会有他闪光的一页。从这段文字可以看出,王贯之不仅是个出色的党的地下工作者,而且是一个非常有突出贡献的教育工作者,他的一生很多时光都付之了教育事业。从他复杂多变的人生经历,显露出他是个具有非凡睿智、过人胆略和有超人才学的社会活动家。家谱中这样赞王贯之:“公精明干练,思想活跃,敏于观察,善读书,文思敏捷,构文快速;私人生活简朴,不事边幅,不注意小节,看似随和洒脱,但对亲朋有所欲求,有极严肃,不稍俯就,因此未免有招误议。晚年长住省会,同乡往访,接待热情,有困难者亦多方帮助。正因公能清正爱国,热心教育,严肃对待工作,公私不苟,注重实干,为挽救国家民族危亡,促进社会进步,敢于冒险犯难,所以深受社会各界人士敬佩!……”我想,这样的评价应该是公允的。
在另一个版本的家谱中,有专门这样一段文字专门描写王贯之办华正中学的:“公行事认真,讲求实际。一九三九年创办华正中学伊始,日寇入侵,空手办学,何等艰难。借祠堂庙宇做教室,课桌教具全无。公一面与事务人员亲自筹划,日夜用木板搭成课桌,利用民房作为师生宿舍,按期开学上课,一面在交枝木破土兴建学校,不过一年时间,二层教学大楼、三层学生宿舍拔地而起,矗立于撞钟河畔,课桌教具,一应俱全。千百莘莘学子,国难期间,仍得弦歌不辍者,公之力也。公在校对师生要求极严,晨星号起,公即亲到宿舍督催学生起床。……”
据传,正因为王贯之这样克勤克俭的认真办学,并且大大有异于过去的私塾一类的学校。他把华正私立中学办成了爱国的、现代的、灌输科学为主的新型学校,给当地社会各界有志青年学子带来了希望,除了当地许多有志青年纷纷入学之外,还有响肠、天堂、五河、田头等地甚至远在太湖县、潜山县的青年学生也纷至沓来,到撞钟河求学。《岳西县志》这样描述当时华正中学的规模:“……由王姓族公集资在撞钟河兴办,时任校长王贯之。到民国34年发展到8个班,学生达400余人。……”当年的华正私立中学就曾为新中国培养了大批政治、军事、经济、科技等方面优秀人才,许多人至今健在,在安庆地区有一定的影响力。
华正中学解放后先后经过了撞钟初中、菖蒲高级职业中学等阶段,如今一个姓郑的和姓戴的两个怀宁人借改革开放的春风,又把她办成了私立中学,仍然启用“华正中学”的原名。华正中学从私立中学始,又回到了私立中学。历史就像一个幽默的老人,非常有趣的在菖蒲大地上划了这样一个跨时代的圆圈。如今走进华正中学,当年的徽式建筑不见了,院子了枝桠伸展的两棵高大核桃树也不见了,东院那棵凌寒独自开的腊梅也消失了踪影。看见的只是拔地而起的是钢筋水泥构成的教学大楼。只有那个长满青苔的石坝以及石坝头上一排大青树还在。走在如今的华正中学高墙大院内,目光一遍又一遍搜寻,总想找出一点什么,到底找什么呢?我自己也不清楚。可惜,我这个六十年代后出生的人,无法让时光倒流,让我回到那个峥嵘岁月,一睹王贯之的风采,聆听一下当年华正学校的朗朗书声,只能用想象一遍又一遍描绘王贯之,他一定是高大儒雅的。
传说中的王贯之
在困难和麻烦来临的的时候,普通的人们总是牢牢记住那些向他们伸出援手的人,以感恩的情怀,以传颂的方式,让施救者永远活在历史深处,活在人们心头。菖蒲人就是这样记住王贯之的。他们常常在田间地头歇息间隙,在茶余饭后的空闲时间,或在冬日暖暖的火盆边,只要有人谈起华正学校,十有八九就提到王贯之。
“岳西人一到六安,遇到有人刁难,只要一提王贯之的名字,嘿!就没事啦!王贯之这三个字,在六霍那里管用着呢!”说话的人一脸的自豪。据老年人讲,解放前,岳西深山区食盐是稀罕物,一般人家一年到头都吃淡,只有富人家才偶尔吃点有咸味的菜蔬。当时,在菖蒲的严河、港河和朱河、响肠镇的秦河、店前镇的前河、潜山县的五庙等地,都盛产祭祀用的草纸、竹麻纸。当地的穷苦人家,在农闲时节,就挑着这种纸,翻山越岭、餐风露宿步行一百多里地下六安去贩卖,换些盐巴回来给苦淡的日子增加一些“咸”的滋味。可是,这些常年生活在山旮旯里山里人,一踏入六安的地界,不是受到当地流氓地痞的敲诈,就是受到警察、税务部门的勒索,就连在当地人家靠墙撑杵,歇息一会都不行,常常辛辛苦苦挑去的一担纸,就被人强取豪夺去了或者被骗去了,常常连回家的路费都没有。时任霍山县县长王贯之知道后,很为岳西人鸣不平,亲自主持了几次“严打”,将一批欺负“岳西佬”的恶人关的关,杀的杀。同时,他也要求岳西人,在那里也不要无事生非,要安守本分,不能给他带来麻烦。并吩咐霍山县管事的人,只要是有岳西人找他,不管贫富贵贱,一律放行,还要热情招待,发给回家路费。此事,在六霍一带一下子传开了,“岳西佬不得了,不能惹,穿草鞋都可进出县政府。”在那个等级森严的国民县政府里,没有一定身份的人是不能随便进出的。王贯之就让岳西人在六霍享受到了“官僚贵族“般的待遇,如今这仍然是岳西一带的上了年纪的人津津乐道的佳话。
人们记住王贯之,不光记住了他的与人为善,还记住了他的身世。这似乎也是人们对待王贯之表示尊敬的一种方式。关于王贯之还有一段近乎传奇般的经历,这也是他的尚健在的学生经常讲起的。王贯之早年在外求学期间,与社会进步人士经常接触,特别是与共产党人。早有风声传到了潜山县国民政府,说他加入了共产党,成了赤化分子,而且还是个大头头。一次他刚回家,就有国民党潜山县县长派了一帮人闯入他家,要抓他到县里去审问。王贯之的父亲是个机警的社会贤达,他向这帮伪警察乡丁一再保证:“犬子不孝,在外胡作非为,理应问罪。不过他是个老实人,不会逃跑的,这会正在后院读书。各位路途遥远,非常辛苦,先吃顿便饭,再把他带走也不迟,我决不会拦阻的。”说着,吩咐家人赶快置办了一座酒席,好吃好喝的招待这帮人。这伙无赖信以为真,就放心大胆的吃喝起来,他们正吃着喝着。突然,有人高喊:“快去撵啊!少爷跑了!少爷跑了!……少爷,站住,你不能害家里人哪!……”一帮警察乡丁撂下碗筷,直奔后院,忙问人在哪里?家人朝不远处山坡上一指“快追!人还在那里!”果然,在不远处山坡上,隐隐约约的看到一个人影,头戴礼貌,身穿大披风摇摇晃晃好像精神不安的站在那里等人来抓,等到一帮人气喘吁吁下来到跟前。原来,是一顶帽子和一件大衣挂在树上,王贯之早已不见踪影。这一曲戏都是王贯之的老父亲巧妙导演的,潜山县的那帮笨蛋,没抓到人,找王家勒索了一些钱财,骂骂咧咧的走了。王家知道王贯之已经脱离了险境,立即派人到安庆银行去汇款至上海友人处,并用电报安排王贯之到日本去留学,王贯之就这样踏上了去日本求学的道路。
这是临近八旬的退休老教师王毓中告诉我的。在这之前他得了一场大病,远在芜湖治疗了近一个月,治愈回家后休息,可是王老师的精神头已经远不从前。但作为曾是王贯之学生的他一说起王贯之,还是异常的兴奋,尽管耳朵有些背,还是向我讲起了王贯之的故事。记忆是有选择的,一但记住了,就永远忘不了。他说:“王贯之在担任华正中学校长期间,亲自带我们的公民课,公民课的主要的内容是遵照孙中山总理的遗嘱和抗日战争的措施来教育学生树立爱国精神,所以在1934年下期,全校有40%的学生都参加了青年军,奔赴抗日前线,他曾向学生发出号召:‘一寸山河一寸血,十万青年十万兵。”
难怪有人作联称赞当年的华正中学:
华夏即中原 博物广土众民岂任倭寇常宰割
正兴期学问 修身齐家治国全凭教育下功夫
此联一语中的,道出了王贯之当年办学的真正意图,正好应证了王老师的说法。
据传,王贯之还亲自带过语文课,弘扬国学。还特地在学校开设了英文课,第一次在大山深处,在当时农村深厚的“汉语”语境中带来了让人称奇瞠目的“洋文化”,由于时过境迁,材料搜集非常困难,在这里恕不一一赘述了。
这是就是我知道的王贯之,如有不妥,请读者批评指正。
(作者 王先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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