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州王氏名人传略二:千三公支家族渊源考。
王千三家族是明初从江南迁涉到泰州的。从最初的定居地是泰州东南四十里的梅垛庄,最初的职业是务农的“民户”,从第五代就有人读书入仕为官这几个情况分析。王千三属于填宽乡的情况,即无地无业(固定职业)的半自愿式迁移户。这类人由政府拨给土地,可能还补助一些生产、生活资料,用于开发由于长期战乱人口稀少的苏中地区,这次迁徏的时间大约为洪武三年至洪武五年(1370~1372年)。以后随着人丁蕃衍,人均土地占有量的减少,一部分人迁到城市(泰州城),一部分人向东迁徏到人口相对少的海安,形成了王千三家族的三个分支。王千三家族属于王姓的哪一郡望,是一个需要探讨的问题。对于王千三家族的郡望,有三种说法:
一、无考说:
最初,王千三的后裔并不能确定自己的家族渊源。在万历甲戌年(1574年)由八世孙王好问(次山公)编撰的家谱《原叙》和《谱别》中,分别记载为“吾王氏,徽人,元末兵乱,逐北渡江,寄居海陵,於兹有年,子孙繁盛至不相识。”“始祖千三公,徽之历溪村人。营生姑苏,值张士诚之乱,遂北渡江棲,止於泰东南四十里梅垛庄,子孙遂家焉。”至於家族渊源,王好问曾向其父请教“问前此以失谱之故”,王好问的父亲回答是:“始祖以下及吾祖不数世,辄忘年寿行派始终之考,况再远乎。”由此证明,王千三家族渊源无考。
对于这个问题,在同治二年(1863年)的谱中,康发祥序言中也讲到:“王氏於汉代已为著姓,晋有两支:一为太原,王浑、王济是也;一为琅琊,王览、王导、王羲之是也。叶衢固不攀远代之人氏,而亦不攀近代之显贵,叙始祖自千三公起。千三公行商也…”这说明,经过一百多年太原王氏说和瑯琊王氏说的争论,并没有取得一致的意见。
二、出自太原说
到了明末清初时,第十世孙王相说修谱(1648年)时,将王千三家族定为太原王氏。首先,王相说提出:“根深则枝茂,源远则流长。此自求之理,夫复何疑。”在季开生给此谱的序中首先就正本清源发表了一番议论:“夫木之生也有本,水之发也有源。松柏杞枬木也,其本不同。沣灞潏浐水也,其源各异。古之系姓,实有本源。”接着,又对太原、瑯琊作出了明显的区别:“迨及秦汉,各氏其氏,而王姓最繁著。然王又有太原、琅琊之别。太原为周灵王太子晋之后,琅琊为王子比干之后,载在通志族谱。其间区分族类,不少混淆。”再接着又写道:“海陵王氏,其先徽人也,本自太原。当南宋阽危之际,其始祖千三公由祁门来泰,卜筑於东门之麓,遂家焉,世号东门王氏,。”最后说:“使千百年后子孙,阅斯谱者,知木之所以有本,水之所以有源也。”
季开生是清初一位知名学者,做到户部掌印给事中(常务副部长),他又是王相说的年家眷姻侍生,长期住在王相说家中,很可能协助王相说修谱。王相说将他的序放在开头的显著地位,说明王相说是首肯王千三家族出自太原王氏的。
三、出自瑯琊说
出自瑯琊说源自王相说的长子王孙骢。他在康熙谱序(1675年)中写道:“吾宗自历溪大献公后,是吾曾祖次山公所述也,微曾祖几失之矣。吾宗自远祖王子晋公传至始祖千三公凡五十三世,是吾弟骖所旁求也,微吾弟又失之矣。吾曾祖馆集三塘与伯曾祖思业公议成宗谱,又与徽族木商字秀峰者通谱,乃知其详。此谱之一幸也。弟骖於康熙巳酉列贤书,其同年王愷,润州苦竹里人,亦大献公后。其家所藏之谱甚备,携过泰,骢手录其大概,寻为愷索去,以是未得录大献公传为恨,然终当抵苦竹里求录,此又谱之一幸也。吾雁行中,留心家世见闻最博,莫如弟骠。今继吾父未讫之志,广为传序。骢闻之甚喜。谨据苦竹谱录始末以示之。”
以后,其从曾孙王华封在同治谱(1864年)的《明支派》中又发挥为:“按王氏系出姬姓,周灵王太子晋之后。最著者有二郡:曰瑯琊、曰太原。自周王子晋传至秦将王翦,为十五世。翦生贲,贲生离,离生二子:长子元居瑯琊,次子威居太原。据苦竹里王愷所藏之谱,元为吾族第十八世祖。是吾族当属瑯琊郡,自元而分支也至四十八世大献公分派歴溪。大献公讳璧,璧之第七子思谅又分至千三公为五十三世。由徽渡江於梅垛而家焉,殆避元末张士诚之乱也。”
出自瑯琊说看起来有根有据,振振有词。但仔细推敲下来却有很多的漏洞。
1.出自大献公(王璧)的说法无据可考。王孙骢说是曾祖次山公所述。但次山公王好问仅讲是“吾王氏,徽人”、“始祖千三公,徽之历溪村人”。并无一字讲及大献公。所以,出自大献公是王孙骢自己加上去的。
2.与徽族木商字秀峰者通谱。王千三在泰州城的家族,到明中晩期已发展到鼎盛时期,在仕途上数代为官,在家业上已成一方富豪。徽州木商王秀峰请求联宗通谱是出于商业业务的需要,而不一定是其同宗。正如王孙骠在《增例》中所讲:“凡旧谱未载,偶以联宗欲附名者。非但乱宗,亦近儿戏。既可因其势利,无故而亲;亦可视我骨肉,无故而疏矣。且今为兄弟,则於彼之先世,必有伯叔祖考之称,今有尊卑,则在我之后人,当持弟侄子孙之礼。此可以对祖宗乎。若或有交契,认为同宗。只可用宗生二字,不必载入,致蹈后愆。”王秀峰与东门王氏的联宗通谱,纯粹是一种趋炎附势的做法,不足为凭。所以王好问在修谱时不置一词,是有一定原因的。
3.关于王愷的族谱。首先,大献公王璧最后以祁门令致仕而终老于苦竹港,死后的墓地也在祁门。这是确切无误的。苦竹港在安徽省祁门县闪里镇铜锣湾村。王孙骖的同年王愷说自己是润州苦竹里人,润州今天就是江苏省镇江市,两者相距数百里,如果有润州苦竹里,必定不是徽州苦竹港。所以,王孙骢寻祖是找错了地方。
其次,王孙骢抄录的这部不完整家谱,其残留至今的部分谱系是:“导(二十九世)→洽(三十世)→珣(三十一世)→曇首(三十二世)→僧绰(三十三世)→俭(三十四世)→骞(三十五世)→规(三十六世)→褒(三十七世)→鼒(三十八世)→宏直(三十九世)→綝(四十世)→皦(四十一世)→宠(四十二世)→仲宝(四十三世)→绍(四十四世)→玙(四十五世)→及(四十六世)→鐬(四十七世) →璧(四十八世)→思谅(四十九世)→敬清(五十世)→三九(五十一世)→代(五十二世)→千三(五十三世)右苦竹里王愷所藏谱系谨录存之以俟后据”如与现存的歙邑瑯琊王氏家谱相比较,可以看出其中有讹误的地方。
王孙骢、王孙骠根据王愷的族谱将王璧定为四十八代,王千三定为第五十三代,这又是一个天大的错误。关于王璧的世代,我在拙文《大献公王璧考证存疑》中已有考证,孰是孰非,姑且不论。但王璧生于唐会昌五年(公元845年),王千三生于元至正23年(公元1363年),二人生年相差518年,如以此计算,每世平均103.6年,正符合一个笑话歇后语“百岁养儿子-难得”。由此可见,王孙骢、王孙骠依据所谓王愷的族谱,把自己的家族说成是瑯琊王氏的后代,是多么荒谬的事情。或者他们有自己才知道的目的,二百五十年后的我们就不能详细地请楚了。
综上所述,王千山一族出自瑯琊王氏是不靠谱,难以置信的,王氏家族的后来几代人也是不相信的,但为了某种需要,还保留此种说法。王相说是晚明的著名学问家,他的学问“胸罗万卷,五车四库,胸有余地”,所交结的也多是当时的知名文人,他所考据的王千山一族出自太原王氏,应有一定的依据。所以我认为其家族渊源无考或出自太原王氏,比较确当。另外季开生序中讲:“当南宋阽危之际,其始祖千三公由祁门来泰,卜筑於东门之麓,遂家焉。”说王千山是南宋末,由祁迁泰。与该族历次家谱不符,不知何据,存疑。 不要妄言先祖之理也,世久年湮尚无可考,然他辈必先于你、知前事比正于你。圣人云:妄言先祖者钝也。 听任行辈错乱,长幼失序,难道是礼吗?宗亲朋友有了疑问,不去帮助解答,难道是义吗?明知道错误,不去纠正,难道是智吗?无礼失义不智,难道是仁吗?古代鲧治洪水采用堵的方法,害了百姓,禹指出父亲的错误,采用疏导的方法,平息了洪水,难道是不对吗?灵王欲雍洛水,太子晋直谏其非,难道是不敬不孝吗?我虽然愚钝,但也知道应该怎样做,否则就是违背了老祖宗太子晉的教诲。“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愿与新华宗亲共勉之。 这种传承与理论性的东西不一样啊,打个比方说,我记得我祖父的事迹要比我的孙子记得我祖父事迹要多并且准确。你说是不,你说呢。这种历史性的东西与年代有关啊。 古时候的人由于交通不便,信息不灵,资料收集有限,在家谱中存在很多讹误是很正常的事。即以千三公为例,我就在多部族谱中查到过,其生卒年跨越南宋、元、明三朝。如与王璧同时期、同时居住在歙邑、亦曾短暂地任歙郡令的王希翔其十四世孙也叫王千三。王孙骢听了别人的话,误将王愷谱中的王千三当成自己家族的迁泰始祖,造成十世以上的謬误,难道还不应予纠正吗?你生的时候你祖父还在世,所以你知道你祖父的事迹,也可以从你父亲那里了解到你祖父的事迹。所以,你比你的孙子知道得很详细,很准确。但王孙骢与王千三相距已有近三百年,在不掌握大量资料的情况下,所能了解的事迹就不一定比掌握较多资料的晚辈多。另外王孙骢的上面几辈先祖都没有讲王璧是比王千三早五辈的祖先。难道王孙骢的前辈祖先都不如王孙骢清楚吗?(要知道,他们都还是一代名臣、隐逸、学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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