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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到潮汕人,有一个称呼是绕不过去的,那就是“六甲番”。过去潮汕人总被人称为“六甲番”,“番”字带有贬义,是过去中原汉族对边远民族的一种歧视性称呼。但这个称呼也说出了潮汕人的一个体质特征——潮汕人脚趾的尾趾甲普遍都分成两小片,因而变成了“六甲”,这种传自古百越人的体质特征,是潮汕人特有的,千秋万代不变,显示了潮汕人的“土著性”。
关于潮汕先民的族源向题,曾经引起几次争论。而澄海的蔡英豪先生则提出这样一个观点:潮人是经过多族和多次融合而成,并非单一传承或简单合成;潮人是早期百越人及其遗裔,包括后来的俚、僚、疍、畲等族人,与包括河佬、福佬、客家人在内的汉族人多次交叉融合而来的,但总的来说,融合的母体是“六甲番”。在他看来,潮人的主体是“六甲番”血统,而不是汉族。正因为如此,蔡英豪先生至今坚持认为:“潮人应该堂堂正正向中央认个潮族(即以六甲番为母体融合外族——包括早期少数族和后来的汉族的新族群),既得优惠政策,又符合本源……这不是两全其美的很好的事吗?”
事实上,50年前,潮人就曾被考虑成为“潮族”。据蔡英豪先生介绍,解放初期,中央和省曾问潮汕人要不要划为少数民族。一般来说,少数民族的划分考虑几个方面,一是要有自己崇拜的神,二是要有自己独特的服饰,三是要有自己独特的语言。而潮人在这几个方面都基本具备,潮人普遍带有古百越人的血统并有特殊的体质特征,有特殊的古音方言,有特殊的生活习俗以及男人穿俚裙用水布等特殊装束,潮人也有自己独有的崇拜的神――三山国王,所以考虑把潮人列为少数民族,也不是完全没有根据的。据说,当时这个问题只是以“吹风”的形式征求潮汕地区的意见,结果遭到强烈的反对,因此作罢。
不管怎样,除了“六甲”的体质特征之外,潮汕人的生话习俗及潮汕文化,在很多方面受古代“南蛮”百越以及其他少数民族的深远影响,这应该是不争的事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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