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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仓是指古代京师储谷的大仓,也是江苏省的一个城市,位于江苏省东南部,长江口南岸,东濒长江,与崇明岛隔江相望,南临上海宝山区、嘉定区,西连昆山市,北接常熟市。古太仓多望族,又以两支王氏最出名。一支是来自琅琊王氏的王世贞家族。一支是来自太原王氏三槐堂的王时敏家族。两个家族知道出自秦时王离后裔,支分不同,但自认宗家,相互扶持,相得益彰。下面是王时敏家族主要人物事迹。
王锡爵为北宋真宗时宰相王旦的后裔。元代时,王锡爵的祖辈避战乱而南下,其中一支迁徙至今太仓浏河。王锡爵为太仓王氏第十一世孙。相传,王锡爵出生时,正巧有一 群喜雀飞集其家院宅,因古时“雀”与“爵”通假,遂起名锡爵。
王锡爵自幼聪明颖异,嘉靖三十七年(1558)乡试第四名,嘉靖四十一年(1562)壬戌科会试第一,廷试第二,授编修,累迁国子监祭酒,以谨慎严厉著称。不久其弟王鼎爵也中了榜眼。万历五年(1577)升詹事府詹事,并兼管翰林院、充任掌院学士。此时,户部侍郎李幼孜为了讨好张居正,提出“夺情”之议(即可以在职居丧不守孝),与封建思想不符遭到众臣反对,神宗却对翰林编修吴中行等夺职并廷杖,王锡爵求情皇帝与张居正均无效,并送礼为他们充军饯行。万历六年(1578)张居正回乡安葬父亲,不少官员联名请张居正回朝,锡爵拒绝签名,却申请回家探亲,直到父亲病亡。
张居正去世后,受到反对派的疯狂攻击,神宗也置张居正的丰功伟绩于不顾,一反常态,对他这位“恩师”、“先生”大打出手。张居正死后的第一年就被追夺官爵,第二年家产被充公,家属被充军。神宗召回了一大批当初反对张居正的人。当时很多朝臣都以诋毁张居正为自己捞取名利,而王锡爵却上书当权者,指出:张居正为相时干了很多有益的事,是有政绩的,不应该全盘否定。认为“江陵相业亦可观,宜少护以存国体。”
万历十二年(1584)冬,王锡爵被召回朝中,拜为礼部尚书兼文渊阁大学士,成为宰辅。王锡爵一上任便奏请神宗:疏远谄媚之臣,禁止钻营求官,戒除虚浮,节约开支,广开言路。这些建议均被采纳,并受到神宗的褒奖。
当初,李植、江东之与大臣申时行、杨巍等人相谋划,认为王锡爵在朝廷内外颇负时望,而且过去与张居正不合,所以力推王锡爵加入内阁。待王锡爵入阁后,与申时行十分投机,反而出疏竭力排挤李植等人,李植等遂去。当时申时行为首辅,许国次之,王锡爵位在第三,三人同为南方人,而且王锡爵与申时行又是同科,同郡,然而申时行生性柔和,而王锡爵性刚负气。
万历十六年(1588),王锡爵的儿子王衡,参加顺天府乡试,位在第一。礼部郎官高桂、刑部主事饶申上章奏论,以为此科大臣子弟连连中选,恐有不公,请复试举子。王锡爵十分气愤,连连上章为自己申辩,言语自然十分激愤。复试结果,王衡仍然排在第一。因此,饶申被逮下狱、除名,高桂贬斥边方。御史乔璧星请皇上戒谕王锡爵,务必要宽洪大量,作一个“休休有容”的大臣。王锡爵又上疏为自己辩白。此事对王锡爵也带来了一些负面影响,使他的威望有所降低。
当时群臣纷纷上书请神宗早立皇储,以定国本,神宗皆不听。王锡爵上疏建议神宗“勤御朝讲,日亲大臣,经常披阅章疏而早定根本”,神宗“温旨报闻”。万历十八年(1590)元日,神宗驾御毓德宫,召内阁辅臣进见。神宗牵着皇长子的手,用以说明他们父子二人关系很融洽,没有废长立幼的意思,大臣们连忙跪拜。神宗于是手谕各大臣:“伦序已定,朕何敢私?特以皇长子羸弱,待十年后,大典并行。”
万历十九年(1591)夏,以母亲患病,王锡爵请假探视,滞留不归。万历二十一年(1593),申时行、许国、王家屏相继离开内阁,宰辅乏人,神宗遂又召王锡爵回朝,拜为首辅。此前神宗曾答应于二十一年春举行册立大典。朝臣们都在拭目以待。王锡爵密请皇上早做打算,神宗想出新的拖延理由,将三位皇子并封为王,数年后,如果皇后仍未生育,再行册立。王锡爵顺从地奉诏拟旨,提出了“三王并封”之说。即将长子常洛,三子常洵、五子常诰同时封为藩王,虚太子位以待。此说一出,举朝哗然。大臣们把矛头直指王锡爵,群臣弹劾之章如雪片般飞至,造成内阁与部臣间的矛盾日益激化。一次,王锡爵对顾宪成抱怨:“当今所最怪者,庙堂之是非,天下必欲反之。”顾宪成立即反唇相讥道:“吾见天下之是非,庙堂必欲反之耳!”后迫于公论,神宗不得不取消“三王并封”。
万历二十一年(1593)秋,皇太后生辰,神宗接受群臣朝贺后,独召王锡爵于暖阁,王锡爵再次力请早定国本。神宗说:“中宫有出,奈何?”锡爵言道:“此说在十年前犹可,今元子已十三,尚何待?况自古至今,岂有子弟十三岁犹不读书者。”神宗听了很感动。万历二十二年(1594)神宗终于下诏,请皇长子出阁读书。礼节依太子出阁的旧制,举朝上下一片欣慰。
王锡爵在任首辅期间,曾奏准停止江南织造和江西陶器,减云南贡金,出内库钱粮赈济河南饥民,神宗全都照准。他还解救过李沂,力争不宜用廷杖。以上都受到大家一致称赞。但在考察在京官
员时,考功郎中赵南星因秉公罢黜了一些不合格的官员,这其中有大学士赵志皋的弟弟,也有王锡爵的旧属,于是内阁与部臣的关系再起冲突,结果神宗下旨将赵南星先是降三级,调外任用,后竟革职为民。连一大批为他上章呼冤的大臣也都受到贬谪。朝臣们自然把这些都算在首辅王锡爵的身上,认为是他一手操纵的,因此对他十分愤恨。王锡爵多次上书申辩无效,遂连上八疏辞去了相职,回乡养老。七年后,皇太子册立东宫,神宗特遣官赐敕存问,言:“册立朕志久定,但因激阻,故从延缓。知卿忠言至计,尚郁于怀,今已册立、冠婚并举,念卿家居,系心良切,特谕知之。”
万历三十五年(1607),廷推内阁大臣时,神宗虽然任用了于慎行、叶向高、李廷机,但仍惦念王锡爵,特加少保衔,遣官召他赴任。王锡爵三次婉辞不就,神宗坚持任用。当时言官们的势力很强,每日奏章不断,王锡爵遂进密帖给神宗,让神宗“于章奏一概留中,特鄙夷之如禽鸟之音。”言官们听说后,引起公愤。纷纷上章弹劾,将此前旧账又都搬出。王锡爵本不准备就职,于是更加决心杜门养老。神宗虽然越加眷顾,王锡爵就是执意不出。三年后,病逝于家,享年77岁。朝廷赠他太保衔,赐谥号文肃。
王锡爵当宰相能以大局为重,勤政廉洁,敢于建言,勇于直谏。当年以文渊阁大学士入阁,到朝即提出“禁谄谀、抑奔竞、戒虚浮、节侈靡、辟横议、简工作”6项建议。这些都是与关朝政的大事,都堪称是当务之急的大事,因此全为皇帝所采纳,并受到褒扬。他过于清介耿直,因而没能更好地发挥其作用。
《明史》概括王锡爵的性格特点,用了4个字“性刚负气”。性格刚直,应该说是一个人的优秀品德,难能可贵;但是,负气就有感情用事的成分,特别是作为朝廷大臣应该考虑到方方面面,决不能感情用事。
王锡爵博学多识,著作有《王文肃集》53卷,附录2卷,《文肃奏草》23卷。王家喜藏书,家有“赐书堂”,收藏书籍、书画甚富。王锡爵笔法秀颖,依稀有翡翠兰苕状,著名的书法家董其昌称他“深于书。书尤深于唐碑。晚年犹悬碑刻满四壁,特不欲以书名耳。小楷清整秀劲,大可径寸者尤骨重脉和,特写合作。
王锡爵独子王衡也是榜眼,人称“父子榜眼”“一门三榜眼”。 王衡早逝,留下独子王时敏。王时敏自幼由祖父抚养,祖孙感情甚笃,直到弱冠之年成婚,才离开祖父独居。王时敏(1592—1680),初名赞虞,字逊之,号烟客,自号偶谐道人,晚号西庐老人等,崇桢初以荫官太常寺卿,故被称为“王奉常”。擅山水,专师黄公望,笔墨含蓄,苍润松秀,浑厚清逸,然构图较少变化。其画在清代影响极大,王翚、吴历及其孙王原祁均得其亲授。王时敏开创了山水画的“娄东派”,与王鉴、王翚、王原祁并称四王,外加恽寿平、吴历合称“清六家”,被时人誉为“国朝画苑领袖”,是享誉海内外的“四王画”领衔人物,占画坛正统地位近三百年。
王时敏少时即聪慧伶俐,《国朝画征录》中就有记载:“姿性颖异,淹雅博物,工诗文,善书法,尤长于八分,而于画有特惠。”于是其祖父就嘱托董其昌来指导王时敏。在董其昌的指导下,他少年就开始从摹古入手,深究传统画法,对黄公望山水,刻意追摹。由于家里古书、名画收藏丰富,且大都是名迹,像当时很少传世的李成的画他都能够见到,这对他的影响是深远的。曾在《西庐画跋》中赞赏王(辉)是:“笔墨神韵,一一寻真,且仿某家则全是某家,不染一他笔,使非题款,虽善鉴者不能辨”,即“摹古逼真便是佳”。每遇名迹,不惜多金购之。如李营丘《山阴泛雪图》,费至二十镒。“每得一秘轴,闭阁沉思,瞪目不语,遇有赏会,则绕床大叫,拊掌跳跃,不自知其酣狂也。尝择古迹之法备气至者二十四幅为缩本,装成巨册,载在行笥,出入与俱,以时模楷。”
根据当时规定,由于祖先功劳显赫,子孙可不经科考而继承之,王时敏在24岁时就出任尚宝丞,就是管理皇帝玺印的官),后又升太常寺少卿(掌宗庙祭祀礼乐),仍兼管尚宝司事。曾奉命至山东、湖广、江西、福建一带巡视封藩,有机会游览名山大川,观赏各地名画真迹。由于他淡于仕途,更喜笔墨,因此于崇祯五年(1632)称病辞官,隐居西田别墅,潜心绘画研究与创作。十二年后,明朝被起义军推翻。后,清军入关,王时敏归顺,保住性命,继续归隐山林,潜心习画,且着力培养子孙辈之学业。其膝下九子,多在清廷为官,八子王掞(颛庵)官至文渊阁大学士兼礼部尚书,直经筵,典会试。孙王原祁康熙九年成进士后,深得康熙喜爱,入值南书房,充《佩文斋书画谱》总裁,主持绘制《万寿盛典图》。康熙十九年(1680)王时敏卒于家中,时年89岁。
王时敏生有九子,个个都参加过科举,考中进士。其中最有名气的当属第八子王掞,清代官至大学士,因此人称“祖孙宰相”、“两世鼎甲”。锡爵子王衡和孙王时敏又荫赠一品,因此,又称为“四代一品”。王掞在电视剧《雍正王朝》中是以太子老师的身份与康熙老臣的身份频频亮相荧屏。
王时敏的孙辈中最著名的当属次子王揆之子王原祁。王原祁因画艺著称于世,受到康熙皇帝的青睐,与王时敏、王鉴、王翚合称“四王”,其画风对后世产生了深远影响。王锡爵的后代在太仓世代居住,其家族的影响力经久不衰。
王时敏在董其昌的指导下,自幼走上了摹古的道路,并且在日后的不断积累研习中,渐渐形成了他思想理论上的原则,即“摹古是绘画的最高原则”。他力追古法,刻意师古,作画无一不得古人精髓。王时敏师古人画,形体、样式甚似,但与古人的意境就不一样了,这主要是源于他们精神气质迥异。王时敏师古人笔法时,更严谨、更认真、更规矩,相对来说作的画也就刻板了一些,但是也有他的匠心之所在。王时敏将清初山水画的临古之风发挥到了极致。他的《山水》扇面虽是临古之作,但又能集众家所长,浑然一体,画得很有味道。
王时敏的作品大多面目相近,较少新意,他曾自白道:“迩来画道衰,古法渐湮,人多自出新意,谬种流传,遂至邪诡不可救挽。”可见他竭力主张恢复古法,反对自出新意而不改初终。王时敏早年多临摹古画,均按宋元古画原迹临写而成,笔墨精细淡雅,已见临摹功力。他早、中期的画,风格比较工细清秀,如37岁作的《云壑烟滩图轴》,现存上海博物馆,干笔湿笔互用,兼施以醇厚的墨色,用黄公望而杂以高克恭皴笔,具有苍浑而秀嫩的韵味。42岁时的《长白山图卷》,则用笔细润,墨色清淡,意境疏简,更多董其昌笔韵。至晚年,以黄公望为宗,兼取董、巨和王蒙诸家,更多苍劲浑厚之趣。如72岁的《落木寒泉图》,75岁的《仙山楼阁轴》,84岁的《山水轴》,均藏北京故宫博物院内,峰峦数叠,树丛浓郁,勾线空灵,苔点细密,皴笔干湿浓淡相间,皴擦点染兼用,形成苍老而又清润的艺术特色。
王时敏的传世作品有《仿山樵山水图》、《层峦叠嶂图》、《秋山图》、《雅宜山斋图》等,并著有《西田集》、《疑年录汇编》、《西庐诗草》等。王时敏兼工隶书,榜书亦负盛名。清朝王时敏的出现,为“娄东画派”的崛起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并成功开创了“娄东画派”。王时敏的作品在立意、布局、运笔、色彩、线条等方面都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在中国画海中是一朵瑰丽的奇葩,永不凋谢。同时以他为首的娄东画派声势浩大、左右艺林,在整个清朝画坛占有统治地位,影响深远,为后人宗仰。后人把他与王鉴、王翚、王原祁合称为“四王”;再加吴历、恽寿平,亦称“清六家”。前人以地域划分,把“四王”中的太仓人王时敏、王鉴、王原祁及其传人称为“娄东派”。
王时敏的山水画多是仿古之作-学倪云林,学黄子久,学董源,亦学董其昌。他一生以临元画为主,并得董其昌亲自指点,受董影响极深。其临古水平之高,令人生叹。暂且不论他在中国山水画史上的地位如何,单其“一意摹古,反对创新”的思想就对后来中国画的发展“影响深远”。
(内容主要来自网络,段落上有较大改动。谨对原作者表示感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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