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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西瓦屑坝—罗田人永远的寻根情结。(文/童伟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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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11-9-5 22:28:3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如果有人问,罗田人的祖籍在哪里?我相信大多数人会说:江西瓦屑坝。但如果再问,瓦屑坝现在什么地方?罗田人为何要认瓦屑坝为祖籍?恐怕很少有人能够说清楚。写作此文之前,我对此也是一知半解,难以作答。近读几本闲书,偶然发现一点线索,再查阅一些相关资料,终于有个大致了解。现记述如下,以期引起更多同志的关注和探讨。

      一、“瓦屑坝”与江西波阳莲湖“瓦燮坽”   

      在我国清代著名的康乾盛世时期,与我们邻近且同属大别山区的安徽桐城县,有一个家族曾出过两位朝廷宰相,这就是“父子宰相”——张英和张廷玉。大多数人都知道,张氏父子生长在安徽,但鲜为人知的是,其祖籍却是江西瓦屑坝。这一信息来自《历史上的父子宰相——张英、张廷玉》一书。该书是中央电视台百家讲坛著名主讲人纪连海先生在安徽电视台主讲张氏父子的完全文字版,书中不仅列举大量证据确认张氏父子就是瓦屑坝人的后代,而且详细介绍了相关问题,为我们解开瓦屑坝这一历史疑团打开了一扇窗口。
      纪先生认为,要弄清瓦屑坝的历史归属和具体写法,都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这是因为,他通过大量调查发现:在很多家庭的族谱中有“江西瓦屑坝”、“鄱阳瓦屑坝”、“鄱阳桃花渡瓦屑坝”、“瓦屑坝叶家村金鸡岭”等不同的写法,由于行政区划变更的影响,还有“江南路豫章瓦屑坝”、“饶郡瓦西坝”、“江西饶州瓦西坝”、“饶州府瓦西坝”、“江右瓦西坝”等多种提法。不仅如此,“瓦屑坝”的“屑”字在写法上也各有不同,如瓦西坝、瓦基坝、瓦砌坝、瓦家坝、瓦集坝、瓦渣坝等,而目前江西鄱阳湖一带“屑”又被写成“燮”字;“瓦屑坝”的“坝”字也有两种不同用字:“瓦屑坽”和“瓦屑墩”。
      纪先生提出:历史上的“江右”就是今天的“江西”,“豫章”就是“南昌”,“饶州路”、“饶州府”所辖之地大约相当于现在江西的波阳、余干、万年、乐平、德兴、景德镇、浮梁等市县。而古之鄱阳县就是今之波阳县。“西”与“屑”读音相近,但写法不同;“瓦屑坝”应为正确写法,其他写法和读法应都视为“瓦屑坝”的错读错写。至于鄱阳人将“屑”写成“燮”,其原因在于当地文化人的附庸风雅,认为郑板桥的那个“燮”很有文气,于是,舍简求繁。关于“坽”字,《现代汉语词典》、《辞海》、《辞源》均未收入,是当地的方言用字,声母读D,意思是指小河、小溪,当地至今仍有不少地名称“坽”,如南湖坽、张家坽等。
      据查,江西现在已无“瓦屑坝”这一地名,只有一个叫“瓦燮坽”的行政村,但这两个地名在当地的历史资料中均有记载。同治版《鄱阳县志》介绍:“瓦屑坝在立德乡,去城西二十余里。楚中诸大姓多于元明之际自此徙。” 1995年版《波阳县志》“瓦燮坽”词条的内容是:“在慕礼东偏南瓦燮坽大队境内,5个自然村,396户,2033人,耕地1625亩。《朱氏族谱》、《何氏族谱》载:此处原有砖瓦窑,砖瓦堆积成坝,村民在坝上挖坽引水,故名瓦屑坽。后“屑”错写为“燮”,成现名。”故此,可以认定,瓦燮坽就是瓦屑坝,虽名称有别,实为同一地点,犹如北京故宫古称紫禁城一般。
        瓦屑坽现属鄱阳县莲湖乡管辖,据莲湖派出所最新人口统计,该村现有3000余人。

      二、“瓦屑坝”与江西饶州移民

      在我国历史上,由于战争和自然灾害以及做官、经商、求学、避害等多种原因,造成了大量不计其数的移民。这些移民,有的由官方组织,带有一定的强制性,类似于今天的三峡移民,有的则纯为民间行为,具有较强的自主性,犹如今天的打工族。有人提出,元末明初,我国有过多次大规模的移民潮,并形成了江西瓦屑坝和山西洪洞大槐树一南一北两大移民集散地;也有人认为,明代有四大移民集散地,除瓦屑坝、大槐树之外,还应加上“南京杨柳巷”和客家人之源“福建宁化”。据复旦大学曹树基博士考证,江西南昌城里的“瓦子角”也是明朝的一个主要移民点。仅明初至清嘉庆年间,江西外迁移民高达数百万人。
      是什么原因造成大量江西人外迁,瓦屑坝又怎么会成为江西人外迁的一个主要集散地?复旦大学历史研究所所长葛剑雄在《瓦屑坝——安庆人的根》(载2000年3月1日《安庆日报•下午版》)一文中写道:元末明初,江西饶州移民主要有两大原因:一是战争原因。元末徐寿辉、邹普胜、彭莹玉领导的农民起义战争长达13年之久,主要战场就在江西鄱阳湖和安徽安庆、池州一带,战乱造成这些地区人口锐减,大量土地荒芜,而同时的饶州地区,人口损失减少,为恢复经济,朝廷诏令饶州民众向外迁移。二是政治因素。朱元璋在上台之初就忙于移民,还有一个目的是为了剥离大宗大族的势力影响,加强政治统治。即对人口较多、势力强大的宗族,实行分而治之,要求移民兄弟之间皆不准同居一地,民间称之为“赶散”。在“赶散”的过程中,官方将两个人的手反绑在一起,要上厕所时才将手解开,据说,这就是江西、安徽、湖北一带称上厕所为“解手”的原因。由此可见,官方移民常有一定的强制性。
      葛文同时指出:明初江西移民主要有两个去向:一是安徽,二是湖北。据他对安庆地区各县36个姓氏族谱的统计:迁自瓦屑坝者有18姓,占50%。另据《宿松县志》记载:全县256个姓氏,除去迁入时间不详和原籍不详者外,有213个氏族,内中182族是元末明初迁来,其中143族迁自瓦屑坝,占总数的88%。葛先生在此文中虽未对江西迁往湖北的移民作出具体的数字统计,但他从湖北一些地方在语言、风俗甚至地名上的表现,肯定了历史上的“江西填湖广、湖广填四川”一说。纪连海先生甚至坦言:“江西移民对湖北有再造之功”!
      也许有人会问:瓦屑坝这么一个小小的地方,哪有那么多人向外移民?其实,瓦屑坝只是昔日鄱阳湖畔一个古老的村落和渡口,大批移民在此乘船驶向他乡。对绝大多数人来说,这里并不是他们真正的故乡。由于当时的移民大多没有文化、没有资产、更不可能有文字记录,当他们历尽艰辛在他乡定居后,留给后代的记忆只有当年的出发地——瓦屑坝。有些人甚至没有来得及给子孙留下任何故乡的信息,其后裔就与周围移民的后裔一样,以瓦屑坝为故乡了。时至今日,虽有许多瓦屑坝的子孙后代仍在努力寻找先人真正的祖籍,但由于年代久远,缺少记载,难以辨认,无法确知,也只能遵从先人之说,认定自己就是瓦屑坝人,并在族谱中予以明确记载。
                                  
      三、罗田人与江西瓦屑坝

      既然瓦屑坝已经找到,历史上又有大批江西人向外迁徙,那么,罗田人来自江西瓦屑坝的说法是否确有其事?笔者认为,这一说法并非只是民间传说,而是确有事实证据,应当确信无疑。
      (一)从地名、语言和风俗习惯上推断,湖北应有江西移民。葛剑雄、曹树基、纪连海先生均认为:江西始迁移民虽在湖北落地生根,在湖北这方热土世代厮守,繁衍子孙,建设新家园,却对江西老家有着割舍不断的故土情怀,这在语言、风俗甚至地名上都有表现。如武汉市很早就有“鄱阳街”;《汉川县志》中有“江西湖”、“江西垸”的地名;一代医圣李时珍的故乡蕲州城东有个地方就叫“瓦屑坝”,是最能代表江西移民历史的地名。在语言方面,湖北大多数移民后裔仍保留着从祖辈代代相传下来的词语读音。如鄂东、鄂北、江汉平原大部分地区,将方向词“去”读作“寄”或“器”音,动词“站”读作“集”音,称“热水”为“滚水”,将“杀猪”说成“伏(福音)猪”,等等。罗田地处鄂东,不仅有许多“土话”和方言与江西相同,在饮食起居和风俗习惯方面与鄱阳湖一带也有许多相同或相似。据我县已故文化名人王延杰先生考证,江西人有“还头足愿”的风俗,即杀猪祭神,如遇家贫无力杀全猪,则必买猪头及四蹄以祭神,我们罗田在除夕和元宵节,也要用猪头来祭神和祖先;又如:江西人在旱稻收割之后,必择“辛”日或中秋日作新米饭,祭祀祖先,名曰“吃新”,罗田农村也有这个习俗;再如:南昌一带普遍喜欢在家中挖地坑烧茶煮饭,围坐取暖,我们罗田绝大多数地方也都要在家中挖一个“火炉垱”,在上面安一只挂钩,用铁罐煮饭,用吊锅做菜。还有:罗田人有“送亮”的习俗,也称“接爹奶”、“送爹奶”,即在腊月三十或正月十五这天,家家户户都要往自家祖坟、山脚、柴屋或牛栏猪圈送灯烛,据说这一习惯也是从江西传来的。民间有句俗话:“十里不同风,百里不同俗”,罗田与鄱阳湖地区相隔千里,古时交通又极为不便,而两地却有许多相同风俗习惯,说明两地之间应有一定的渊源关系,纵然其间有一些属偶然相似,但也绝非纯属偶然。
      (二)相关史料足可证明,南宋时期确有大批江西人迁入罗田定居。1998年版《罗田县志》关于历史上大批江西人迁入罗田的记载共有两次:一是南宋绍兴3年(公元1131年)9月,“任江州(今江西九江)知州兼沿江安抚司公事的孙佑,经奏请朝廷,以江西人填充淮西一带荒芜之地。自此,大批江西人进入罗田定居。”二是南宋乾道8年(公元1172年)秋,江州、筠州(今江西高安)等地发生灾荒,大批饥民流徒罗田,朝廷委派大理寺主簿薜季宣来淮西办理赈济事务,并于旧州(今新州区)以东设置22个“官庄”,用以安置灾民。”县志亦即县史,对如此重大历史事件的记述绝对不可能捕风捉影,更不可能凭空捏造,其真实性和可靠性应当不容置疑。
    安置江西移民既是政府之举,主事者又是担任较高职务的两位朝廷命官,除县志记载外,这一史实还有无其他相关佐证?回答是肯定的。据王延杰《罗田各姓初探》一文介绍:1920年,我国近代方志学家、罗田大河岸人王葆心为总纂《罗田东安王氏庚申宗谱》,在《黄州府志》中查到了《薜季宣传》,该传引自《宋史》,传中明确记载了薜季宣当年在蕲、黄一带安置移民的相关史实。后来,王又在北京厂甸购得薜季宣所著《浪语集》一书,书中对移民安置的始末记述更为详实。王葆心还进一步了解到,薜季宣受命来准西与地方官共同办理赈济事务不久,便移官齐安郡(今黄冈以北),后指派江南转运使幕僚张唐卿继续在罗田处理未尽事宜,张在完成使命之后偕其随员及罗田县令沈景阳登城外雪崖山,寻幽搅胜,并摩崖刻石,至今犹可考见,为当年朝廷官员在罗田安置移民留下了纪念,也为我们今天探寻江西移民的历史提供了一份有力证据。由此可知:薜季宣来罗田安置江西移民,既有朝廷史书中传记的权威记载,又有本人亲自写下的文字记录,还有“摩崖刻石”的历史遗迹,其史实有根有据,且与《罗田县志》记载相符,应当没有什么疑问。
      也许有人会问,当年孙佑为何要奏请朝廷将江西人迁至淮西,薜季宣又为何要在“旧州以东设置22个官庄”安置移民?本人综合分析相关史料认为,原因大致有以下几点:一是地处淮西的舒州、蕲州、黄州一带多属地广人稀的山区,有大量的荒芜之地可供开垦耕种,大批外迁人口进入可以促进当地经济发展;二是这一地区互为毗邻,且与江州距离较近,只是一江之隔,有利减少路途开销,同时,这几个地方气候、环境和语言、风俗差别不大,有利居民生活;三是此地与金人边境接壤,充实人口有利增强抵抗力量,加强边防;四是这些地方盛产茶叶,仅朝廷设置的茶庄就有13处之多。我县石桥铺就设有1处,并出产贡茶。其时,茶叶属官方管制商品,不准私自购销,更不准卖给金人。为了弁取暴利,大批江西人违犯国家禁令,进入茶区与茶园主暗中勾结,偷运茶叶出境,少则数百人,多则上千人,武装护运,气势汹汹,当地官府力量薄弱,无法禁止。此外,还有一些江西人以大、小“宗师”身份来此传播邪教,他们往往栖身在深山大泽,虽经官府取缔,势力有所减弱,但难以彻底根除。他们经常往来于江西淮西之间,年长月久,自有一些人在淮西落叶生根。这些“莠民”流动性大,难于管理,为减少矛盾,顺其自然,将他们的户籍迁入淮西各州安置,恐也是原因之一。孙佑既是江州知事,又兼沿江安抚司公事,这几个地方都与他的辖区相关,向朝廷提出奏请,乃是职责所在,只要请求合理,自会得到批准。
      至于薜季宣在旧州之东设置22处“官庄”安置饥民的原因,除同样考虑到以上因素外,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是:大多数饥民在逃荒时喜欢“逐熟投主”,自然流徙至熟人较多的地方。罗田当时隶属蕲州,原已有不少江西人迁入,既属山区,又是茶区,还紧邻金人,因此设置“官庄”较多,饥民落户者也较多。“官庄”大多设置在平地,但饥民更愿结伴在高山而居,农耕时可以开荒种地,农闲时,可以上山打柴、烧炭、采茶、割漆,丰衣足食,生活安稳。官府见这些饥民已各自安居乐业,为了避免动摇人心,也就顺其自然,不再强求在“官庄”集中安置。因此,我们的始迁祖来罗田之初,多半住于山地,以后再逐步发展到丘陵。据王葆心考证:先期少量迁入罗田并将户籍编入舒、蕲二州的江西人,主要是上述两种“莠民”,而后期大批迁入的江西人则主要是逃荒而至的饥民。
      由此,我联想到罗田历史上的两件大事:一是“淮西古刹”广化寺的兴盛与毁灭;二是徐寿辉、马朝柱领导的两次农民起义。这两件事均发生在江西人大批迁入罗田之后,又都集中天堂山区,且与宗教紧密相连,其根源是否与当初邪教的传播有关,应当值得我们认真研究和警惕。
      (三)罗田许多姓氏的家谱认定,瓦屑坝就是他们的根。仅举3谱为例:一是童氏宗谱。据2004年7修《童氏宗谱》载:“本宗肇祖宋处士养志公,系出雁门,于宋代自江西鄱阳湖东岸瓦屑坝(现江西省波阳县莲湖乡瓦屑坽)迁楚,集族于罗,原居北丰河狮形垸。”其父童贵一,曾任铜台节度使,“原居江西饶州府鄱阳县小邾源十一都,后徙湖北黄冈高家岭,为鄂东诸童始祖”。在今北丰青林沟仍可见到后人为其始祖所立的墓碑,碑刻时间为南宋理宗绍兴四年(公元1231年)。距县志记载江西人第一次大规模迁入罗田正好百年,从时间上看,应当合乎情理。二是王氏宗谱。王葆心生前为编修罗田王氏宗谱,查明东安河一带王氏从江西瓦屑坝迁入罗田的原委,曾于1923年派胞侄王研农前往江西丰城核对两地宗谱,拜谒王氏宗词及祖山祖墓,从而确定其先祖来自丰城。三是李氏宗谱。我县台胞李逸心先生是著名革命烈士李梯云之子,他同样认为自己就是江西瓦屑坝人的后代。他在《沧桑录》一书中写道:“据宗谱记载,我李氏分处于鄂东罗麻者,原自宋末金人肆虐,先祖湛公因江右避兵燹之难,由江西迁居麻城县南庄乡两河口,历经三十年,并建有宗祠奉祀祖先。后因瓜瓞绵绵,碁布星罗,散居麻罗各地。”
      综合以上分析,我们应当有足够的根据认为,大多数罗田人的根就在江西,几百年来,罗田人念念不忘的瓦屑坝就在今天波阳的瓦燮坽。也许这里就是罗田人真正的祖籍,也许这里就是罗田人离开江西的集结点和出发地。祖籍也好,出发地也罢,在世代罗田人的心目中,瓦屑坝将永远成为世代罗田人共同的根。
                            
      四、瓦屑坝——罗田人永远挥之不去的寻根情结

      寻根问祖,缅怀祖先,是中华民族的特殊情结,是中华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古往今来,中华儿女无论身处何方,始终不忘故土,始终不忘自己是炎黄子孙。海外赤子 “洋装虽然穿在身”,但“我心仍然是中国心”。在每一个中国人的心中,家乡永远是魂牵之地,祖国永远是母亲怀抱,亲人永远是无限牵挂。随着改革开放的不断深入和世界经济一体化浪潮的迅猛到来,越来越多的人将会远离故土,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去学习、工作和生活,成为一代又一代新的“移民”。今天我们这些江西“老移民”的后代念念不忘瓦屑坝,若干年后,我们的子孙后代同样会从神州各地回到大别山下的“罗田村”拜祭先人,认祖归根。
      “美不美,家乡水;亲不亲,故乡人”。如今,我们缅怀先祖,但却无法成为故土的主人,只能在心中千万次祝福“老家”的乡亲们永远幸福,世代安康;如今,我们就生活在自己的家乡,“罗家大垸”就是我们共同的家园,这里的主人和建设者就是我们自己。让家乡更富饶,让家园更美丽,既是每一个罗田人共同的愿望,更是每一个罗田人共同的职责。
      为了这一美好愿望的实现,共同努力吧,天下所有的罗田人!
    发表于 2012-5-5 13:30:48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家也是世代口传来自江西"瓦家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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