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60周年部分受阅部队略谈

王义方

　　这次受阅部队中有很多部队都是有光荣历史的。比如陆军的步兵方队（第三徒步方队）就是当年的“红一师”。现在的红一师仅仅保留了当年的师部，下属的三个战斗团全给分了出去，全师都没有一个红军连。但传统在、军魂在，这支部队在后来的解放战争中汇集了一大批冀中子弟，1947年10月的清风店战役中，时为晋察冀野战军二纵四旅的红一师一昼夜靠铁脚板强行军240里，硬生生将有汽车轮子的、一昼夜“挪”了不到50里的国民党第三军给比了下去。而指挥这场战役的正是当年红一师红一团的团长、后曾任红一师副师长的开国上将杨得志。1948年11月，4旅调入新组建的华北军区第2兵团第8纵队，改为第22旅。1949年2月改称中国人民解放军第65军第193师。
        杨得志的红一团哪里去了呢？这个红一团和红一师一样也多次变更番号，也多次“播撒种子”，比如红一连就分了出去，不在这个团的序列中。你想想，中国工农红军第一方面军第一军团第一师第一团第一营第一连是多么牛的一个番号啊！但是不断的抽调部队，这些部队的沿革可以说有点“乱七八糟”。最后一次大规模的抽调是为了组建驻港部队的步兵旅，把红一团的大部分都给抽调过去（包括团部人员）。不过这次抽调没有抽走红一团的历史和荣誉，“红一团”的历史仍由原部队沿革，也算是一种改变。这支红一团历史上有大渡河十七勇士、狼牙山五壮士、密云尖刀连等一大堆的荣誉。这次阅兵，已经是42集团军163师487团的红一团组建了第4装备方队、ZBD-04式履带式步兵战车方队。官方对这个方队的报道是唯一一支来自广州军区的受阅部队、长征路上的“红一团”。
        看看，当年的第一团如今都番号都变成了四百多号，那么现在的“第一团”在哪里呢？别说，这个现在的天字第一号部队也参加了这次的阅兵，而且还排在了“红一团”的前面，不多不少，正好一位——第3装备方队、ZTD-05式两栖突击车方队。这支部队官方的解说是参加南昌起义的一支部队，翻看历史，如果这么说，可以这么解释，当年南昌起义的时候主力是贺龙的国民革命军第20军，后来起义部队被打散了，贺龙就带着一部分人开辟了湘鄂西苏区，成立了红二军团，贺龙任军团长。而这个苏区中有一块就是著名的洪湖革命根据地，晚年的贺老总经常会唱起那首“洪湖水，浪打浪”。后来红二军团和红六军团合编为红二方面军，抗战开始后改编为八路军120师。抗战胜利后胡宗南包围并准备进攻陕甘宁边区，彭德怀手里部队不多，补给也少，贺龙是即给人、又给粮，手下的120师358旅就从晋绥军区调往陕甘宁，反观他们的对手，则是经常叫喊“看在党国份上拉兄弟一把”的主儿。1948年2月，宜川战役打响，358旅714团血战瓦子街，堵死了国民党军整编29军的突围之路。战斗中，该团团长、参谋长牺牲，政委、副团长负伤，6连2班班长刘四虎与敌拼刺血战，负伤11处奇迹般地活了下来。后来，在彭德怀的要求下，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一军第一师第一团的番号授予了714团，而刘四虎所在的6连就是此后两次被中央军委、国防部授予荣誉称号的“硬骨头六连”。
        此外，和“硬骨头六连”同属一个集团军的炮兵第9师也派出了两个方队，分别是第13方队、PHL-03式300毫米远程火箭炮方队和第14方队、AFT-9式反坦克导弹发射车方队。其中PHL-03式300毫米远程火箭炮方队来自炮兵201团，这个团当年参加过抗美援朝，是我军首批换装喀秋莎火箭炮的部队，当时是炮21师201团，后来炮21师也“播撒种子”，全师就留下一个团（炮兵师为5团制），201团后来就到了炮9师。而这个炮21师前身是原东北野战军11纵32师（后48军143师），1948年的时候，这个师有一名士兵叫董存瑞。现在中国人民解放军所有连以上单位的活动室里，这次国庆群众游行里的出现的四幅人像可以不挂，但是这个士兵的画像必须挂。
        还有两位在战场上牺牲的士兵也享有这个荣誉。一位是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英雄、中国人民志愿军特级战斗英雄、中国人民志愿军15军45师135团6连黄继光，另一位是一位是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英雄、中国人民志愿军一级战斗英雄、中国人民志愿军15军29师87团9连邱少云。战后，邱少云所在部队保留在了陆军，黄继光所在部队则转空降兵建制。这次阅兵，空降兵15军独立组建了2个方队——徒步第9方队和装备第7方队、ZBD-03式伞兵战车方队，参与组建了1个空中梯队——直8运输搜救直升机梯队。与“黄继光连”一样著名的还有“上甘岭特功八连”——15军45师135团8连，这个八连是电影《上甘岭》中的那个“八连”的原型之一，电影最后那位用胸口顶着爆破筒与敌人同归于尽的战士的原型就是该连的苗族战士龙世昌，而电影中这位战士的身份“通讯员”则和黄继光当时的身份一样，不过后来黄继光曾代理过班长，但仅有几个小时。黄继光和龙世昌均牺牲于1952年10月19日，这一天正是志愿军入朝2周年。上甘岭战役中，拉响手榴弹、手雷、爆破筒与敌同归于尽，舍身炸地堡、堵枪眼的烈士留下姓名的就有38位。志愿军的12位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英雄中有4位来自上甘岭。
        说说“叶挺独立团”吧！官方媒体已经公开报道此部队参加了阅兵。现在的叶挺独立团是54集团军127师379团，还有一个兄弟380团是“秋收起义红二团”，16年前这个团出了一位见义勇为的徐洪刚，身中歹徒14刀，捂着肠子还在追。379团在长征路上是红四团，飞夺泸定桥就是此团杰作，一昼夜飞奔240里拿下泸定桥。抗日战争中该团涌现了著名的“刘老庄连”，当时4连82名官兵为掩护老百姓和机关转移，在刘老庄面对3000多日伪军顽强阻击，血战3天全部壮烈殉国，整个连队打光、一个“种子”没留，最后照样重建，战斗力丝毫不减。精锐不是避战保出来的，也不是打光消耗就没了，而是一场场恶战、苦战、血战打出来的。
        127师在54集团军还有一个兄弟——162师，以前的番号是135师，162师485团前身是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中央政府警卫团，即著名的“瑞金团”。天津战役中，135师一举突破民权门，与兄弟部队会师金汤桥，将天津守军完全分割，使其南北不得相顾。在衡宝战役中，135师歼灭桂系王牌第7军（即所谓的“钢七军”）军部和172师师部及两个团计5531人，为整个战役的胜利创造了有利条件。特别是405团（现162师486团）获“猛虎扑羊群”锦旗，为以后162师赢得“中原猛虎师”的美誉。建国后参加了抗美援朝、对越自卫反击。本来他们还有一个兄弟160师（原130师），是我军唯一的参加过抗美援朝、对印、对越三次重要对外作战的步兵师，还参加过西藏平叛，1962年对印自卫反击中130师取得“瓦弄大捷”，给印军主力第4军以歼灭性打击。后来130师先是改番号为160师，然后缩编为旅，再然后就给裁军了。从官方的报道来看，127师和162师都参加了阅兵，估计ZBD-09式轮式步兵战车、PLL-05式120毫米轮式迫榴炮是来自这两支部队，其中轮式迫榴炮方队出现的时候，CCTV解说就明确说这是“叶挺独立团”的部队。当然，不除外还有一些方队也来自54军，比如PTL-02式100毫米轮式突击炮，但不能肯定，说不定是和54军同属济南军区的26军或是20军的部队。
        前文提到的空降15军在徒步方队、装备方队和空中梯队中都有一份。而陆军之中也有这么一支部队，而且出动的部队只多不少，这就是“万岁军”38军。徒步方队中有特种大队，空中梯队中有孙凤阳率领的陆航团，装备方队中比较明确的有来自112师334团（平江起义团）的ZTZ-99式主战坦克、炮兵旅的PLZ-05式155毫米自行加榴炮。此外，PLZ-05式122毫米自行榴弹炮可能来自38军某团的炮兵营，看样子112师的335团，113师337、338团都有可能，但具体情况不得而知，看看大家都有些啥想法。38军原为东北野战军1纵，从朝鲜归来之后一直受到重视，各种新型武器列装往往都首先考虑38军。首批摩托化、首批机械化，到了当下，各种信息化的改革试点也常由38军打头阵。陆航团的孙凤阳就一直宣传，如今他都是大校军衔，可还是团长，我就期望他啥时候能当上陆航师的师长，哪怕是个陆航旅呢。说白了，解放军的直升机部队还是薄弱环节，航空工业几大软肋：大飞机、直升机、发动机……一说都是眼泪。孙凤阳现在还得驾驶当年法国人忽悠我们的海豚，直-10这次阅兵还没赶上，但我想，孙凤阳的部队很有可能是我军第一批改装直-10的陆航部队，谁叫他是38军的呢？
        特种兵是首次受阅，38军特种大队就担此重任，电视里总宣扬他们参加什么爱尔纳突击、国际特种兵比赛什么的。其实38军当年的特种兵也很了得，不过当时应该叫侦察兵。抗美援朝第二次战役的时候，38军侦察科副科长张魁印率38军侦察连、113师侦察连以及配属的工兵等部奉命深入敌后，炸毁了武陵桥，切断了伪7师的退路，保障军主力全歼了伪7师。而这段故事后来拍成了军教片《奇袭武陵桥》和故事片《奇袭》，崔永元的《电影传奇》里还把这两部电影和史实来了一个对比。此后38军死守三所里—龙源里一线，松骨峰战斗通过魏巍的《谁是最可爱的人》而扬名，在彭德怀亲自起草的给38军的嘉奖电中最后写了两句——“中国人民志愿军万岁！三十八军万岁！”
        38军因清长大捷获得“万岁军”之美誉，但之前是被彭老总骂了娘的，不过这一骂倒也激将了。将者，38军军长梁兴初也。这位外号“梁大牙”江西老表参加了长征，在长征路上他是一名侦察连连长，这和张魁印倒是一个行当，而且这位连长为中央红军北上陕北和刘志丹部会师立下奇功。那是1935年9月，梁兴初奉毛泽东之命化装成国民党中央军混进了甘南重镇哈达铺，搞来了大量的报纸杂志等“精神食粮”，从这些精神食粮上找到了徐海东率领红二十五军和陕北红军会合的消息，还搞到了一张陕北根据地地理位置的示意图。中央红军这就找到了前进的目标，而陕北也就成了中央红军长征后的根据地，此后更是成为中国革命的一个标志。梁兴初的这次侦察，其意义可比当年刘备入川时的张松献图。辽沈战役时，梁兴初担任东野10纵司令员，率部于黑山一线阻击廖耀湘的西进兵团，保障了林彪能安心地用准备好的“一桌饭”请“一桌客人”。梁兴初而后来任38军军长，抗美援朝第一次战役没有打好，还被彭老总骂，憋了一肚子气，不过激将之后在第二次战役中就打了个翻身仗。

王义方

　　除了装备第1方队的ZTZ-99式主战坦克外，还有一个坦克方队，这就是第2方队的ZTZ-96A式主战坦克，CCTV的介绍是这是来自雁门关外的某装甲旅，个人猜测可能性最大的是27军的装甲旅，这支装甲部队自组建之后先后隶属过3个军，上次阅兵的时候还不在27军的序列中，几年前解放军再次裁军，原来的部队撤编，这支装甲部队保留，投奔了27军，27军十年前还有一支徒步方队参加阅兵。27军的前身是华野9纵，那可是许世友、许和尚的部队，原本并非华野头等主力，后来打着打着就成了后起之秀。当年这些胶东子弟从山东打到中原，然后渡过长江、解放上海。涌现了“潍县团”、“济南第一团”、“十人桥班”、“渡江第一船”等一大批英雄部队。1950年入朝，和美第10军血战长津湖，全歼美7师31团（北极熊团），缴获该团团旗，此团旗现保存于北京的中国人民革命军事博物馆。80年代老山轮战，这支部队出了一位叫向小平的狙击手，31发子弹击毙30人、伤1人，人称“老山第一杀手”，1988年5月，当时的中央军委主席邓小平签署命令，授予向小平“战斗英雄”的光荣称号（两个小平^_^）。27军也是我军师改旅改革的试点集团军，目前全军旅团化，但这样一改，不少英雄部队都离开了人民解放军的战斗序列，比如潍县团、十人桥班（十人桥班是潍县团的2连1排3班）现在已经转为武警部队。其实还有不少英雄部队在历次裁军中从解放军战斗序列中消失，有的甚至是同时接到抗洪抢险和裁撤的命令，这些部队就在大提上完成了他们最后的一次使命。
        这次空军受阅和上次一样强调了“零米零秒”，有人会觉得这和走正步一样是个形式，没有什么实际意义，那么我只好用人民空军自己的例子（也是这次受阅部队之一的空8师的例子）来说明空军编队对时空误差的要求——这就是1951年11月30日志愿军空军第二次轰炸大和岛的战例。此前，11月6日第一次对大和岛的轰炸（由空8师22团2大队、韩明阳大队执行）很成功，我军没有任何的损失。11月30日，志愿军空军对大和岛进行第二次轰炸。当天的计划是1420（这里用空军的计时方法，1420即14点20分），志愿军空8师24团1大队（高月明大队）9架杜-2起飞，在凤城以北上空与空2师4团16架拉-11飞机会合；拉-11飞机应于1429从凤城机场起飞完毕，起飞后沿预定航线飞行，迎面发现轰炸机后，左转弯与其会合组成混合机群，担任全程护航；空3师7团米格-15飞机应于1504从浪头机场起飞，1520到达大和岛东北25公里处的身弥岛上空，在预定高度，以空中掩护的方式保障轰炸机的战斗活动。实际情况是杜-2起飞时间提前了30秒，由于轰炸机群提前起飞，致使编队到达草河口上空时间比规定提前了5分钟，未能与按协同时间与担任护航的16架拉-11飞机会合，直至凤城以南才与其会合编成规定的战斗队形。1507，联合编队通过安东上空时，仍比规定时间提前４分钟。而担任掩护任务的米格-15歼击机群并不知道这中间的变故，仍按原计划向身弥岛上空飞行。结果，这提前的4分钟使混合机群失去了喷气式歼击机的掩护。就是这短短的4分钟，美第4战斗机大队的30余架F-86（其中就有乔治•戴维斯驾驶的F-86）完成了他们的偷袭，空8师遭受了严重的损失，4架杜-2被击落，15名空勤人员牺牲。这就是“零米零秒”的意义！
        海军学员方队是第14次参加国庆阅兵了，一直一来都是海军大连舰艇学院或者其前身安东海校担当。而这个安东海校中有相当部分的人员就是原国民党海军重庆号巡洋舰的起义人员，其中一位名叫李冠英的起义人员成为了开国大典阅兵式上的“天下第一兵”——是他手擎八一军旗走在了分列式队伍的最前列。海军另外两个受阅徒步方队分别是海军水兵方队和海军陆战队方队。这三个方队中，海军学员方队和海军水兵方队身着白色海军制服显得格外突出，行进的时候会给人一种海浪涌动的韵律感。重庆号原本是一艘英国军舰，上面的人员不少也在英国受训，从现在这些海军官兵身上，我似乎还能看到那种英国皇家海军的绅士派头，或许这就是一种精神的传承吧！
        海军还出动了4个装备方队和1个空中梯队，其中最先露面的是海军陆战队的ZBD-05式两栖步兵战车方队。海军陆战队受阅部队规模增加了，体现了军事思想的一种转变。CCTV的介绍这支徒步方队里说该部队组建于1980年，这样看来应该是海军陆战队的第1旅，不过海军陆战队的领导们估计还是会从所有部队中挑选人员组建，比如陆战第1旅的兄弟陆战第164旅。虽然陆战164旅这个番号出现比陆战第1旅晚了快20年，但它是由原陆军部队改编而来，资历可比陆战第1旅老，而且这支部队还是由一对“冤家”组成的。这话怎么说呢？这么说吧，陆战164旅的前身是41集团军164师，再往前说，这个164师当年是林彪麾下东北野战军的部队、第12纵队的第34师，再往前就是东北民主联军的独立2师。林彪在东北四战四平，其中三战四平的对手就是他的黄埔1期师兄陈明仁，而这场林彪攻坚、陈明仁坚守的大战最后以林彪攻而不克结束。
        解放战争中解放军经常是围点打援，如果没人看在党国份儿上拉死守待援的那位兄弟一把，那么解放军就“拔点”；你要是在“总统严令”之下屁颠屁颠地来救援，那正好在路上伏击你一把，打打你的“援”。结果有很多战役是即打了援，还能拔了点，此战术屡试不爽。但1947年东北民主联军的夏季攻势中的三战四平却一没打成援，二没拔掉点，倒是陈明仁因此捞到了青天白日勋章，但他后来却被好好整了一番，丢了兵权。不过一年多之后，校长发现自己的徒子徒孙们都一个个进了解放军的战俘营，手下没将了！这下问题可大了，兵没了，可以抓壮丁，但是不能没有将啊！于是陈明仁就被请出山了，但这次陈明仁不准备和他校长玩了，虽然嘴巴里说说“誓与长沙共存亡”，但四野林彪所部一到，他就率部起义了，还给自己的起义部队起了个好听的名字——中国国民党人民解放军第一兵团。这下好，长沙免于战火得以幸存，陈明仁和他的部队也存了，这倒真是“共存亡”，但这个第一兵团中后来有差不多一半人跑了，兵团司令也就能当当军长了，不过毛泽东后来对他说，哪怕你陈明仁真的是光杆司令一个人起义也很好。建国后，他的部队番号里那个“国民党”自然是要去掉的，这个独特的“中国国民党人民解放军”前后存在了77天。1952年，已经改称145师的原东野12纵34师和陈明仁起义部队中的一些部队合编为55军219师，后来又改称164师，1979年164师参加对越自卫反击战，该师490团出了一位战斗英雄、一等功臣羊才良，而这个490团的前身就是陈明仁的起义部队。
        关于海军航空兵，很多人会知道“海空雄鹰团”，但这个团没有能够参加这次国庆阅兵，因为他们装备的是进口货——Su-30，而这次阅兵要求的就是不能用进口的，一定要用国产的，当然，山寨的也算国产的。海空雄鹰团前身也是陆军部队，原29军86师，这个师的3个团后来都改为了空军，其中257团改为空17师49团，后来转到海军，成为海航4师10团，该团在抗美援朝和五六十年代的国土防空作战中击落击伤敌机45架，毛泽东主席就多次接见该团的飞行员。从陆军到空军，再到海军，这支部队就这样一路走来。
        还有一位将军也是这样走过来的。他就是曾克林，1945年抗战胜利后，时任冀热辽军区第16军分区司令员的他率部进军东北，和苏军闹过误会，不过后来就“哈喇少”了，两军还联合作战歼灭了不肯投降的山海关的日军。作为挺进东北第一支八路军队伍的指挥员，曾克林最大的贡献不是占了多少地方，而是回了延安一趟。东北到延安，路途遥远，想必曾将军一定是旅途劳顿……错！人家是坐苏军飞机回去的，和他一起回延安的还有苏军驻东北的最高指挥官马林诺夫斯基元帅（就是后来喝醉了酒对周恩来说把毛泽东搞下台的那位）的全权代表鲁罗索夫上校。这次回延安，曾克林详细报告了东北的形势，为中共中央做出“向北发展、向南防御”的决策提供了第一手资料。在东北，他担任过我军第一个战车师的师长；解放后，曾克林参与了人民空军的组建，然后到海军参与了海军航空兵的初创，曾任海军航空兵司令员。2007年3月12日，曾克林将军逝世。当时有这么一幅挽联——长征有功、抗战有功、解放有功、挺进东北立头功、延安汇报建奇功；陆军有您、空军有您、海军有您、建设海航更有您、万里海空铭记您！
        [文中难免有不准确的地方，希望大家多多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