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门五世史（二十一）

岳西王诗华

三 十 四 、遭 暗 算    章 公 良 公 阵 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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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 天 晚 上 ， 宣 让 王 在 梅 城 设 宴 招 待 众 将 ， 不 觉 叹 慕 王 彦 良 、王 彦 章 之 勇 ， 那 真 是 横 扫 千 军 如 卷 席 ， 道 ： “ 王 氏 勇 猛 如 此 ， 奈 何 ， 奈 何 ！ ”
周 密 从 席 上 站 起 来 ， 从 容 道 ： “ 王 爷 不 必 过 虑 ， 今 日 一 战 ， 王 彦 良 受 挫 不 小 ， 兵 力 损 失 三 分 之 一 ， 在 下 已 有 一 计 ， 保 管 擒 王 彦 良 ， 下 埭 口 河 易 于 反 掌 。” 宣 让 王 知 周  密 老 谋 深 算 ， 所 言 必 定 不 差 ， 忙 问 何 计 。 周  密 笑 一 笑 ， 道 ： “ 暂 时 保 密 。 ”
席 间 ， 周 密 请 求 诸 将 多 吃 菜 、 少 喝 酒 ， 自 己 也 只 喝 了 几 杯 酒 。 席 罢 ， 周 密 单 独 参 见 宣 让 王 ， 筹 划 了 半 个 时 辰 ， 立 即 下 令 开 帐 ， 众 将 参 见 已 毕 ， 周 密 开 言 道 ： “ 今 日 之 战 ， 将 士 奋 勇 争 先 ， 一 举 而 下 梅 城 ， 王 彦 良 虽 然 逃 脱 ， 但 锐 气 尽 失 ， 常 言 道 ： 兵 贵 神 速 。 我 观 王 家 兵 将 ， 全 部 逃 归 埭 口 ， 今 天 夜 晚 ， 我 们 除 留 千 余 人 打 扫 战 场 后 ， 其 余 分 成 四 路 ， 四 面 包 围 埭 口 河 ， 各 路 将 士 务 必 抢 在 明 日 天 亮 前 占 据 指 定 地 点 ， 扎 下 大 营 。 按 指 点 时 刻 发 起 攻 击 。 第 一 道 由 王 爷 所 率 部 兵 脱 妥 将 军 率 领  ， 由 刘 东 应 引 路 ， 从 天 堂 绕 道 埭 口 西 ， 切 断 埭 口 河 人 向 西 部 山 区 逃 走 之 路 ；第 二 道 ，王 爷 所 率 亲 卫 军 索 节 将 军 所 部 ， 由 刘 翔 生 三 百 甲 兵 引 路 ， 今 夜 从 锡 杖 河 小 路 占 五 庙 、 大 宋 坳 山 口 ， 夺 取 关 隘 。 白 日 休 整 一 天 ， 晚 间 见 白 云 山 火 起 ， 一 路 下 挂 鼓 岭 ， 一 路 人 沿 菖 蒲 潭 直 下 ， 杀 向 埭 口 腹 地 ；  第 三 道 ， 极 太、才 让 将 军 带 领 ， 明 日 从 水 吼 沿 撞 钟 大 河 向 上 突 击 ， 由 已 到 芍 陂 屯 军 才 让 将 军 率 领 ， 我 带 安 庆 镇 戌 军 参 加 ， 占 据 天 堂 、 响 肠 、 无 愁 一 带 ， 明 早 在 东 关 、 北 关 之 下 列 营 扬 威 。 其 余 部 队 屯 扎 梅 城 保 卫 王 爷 及 行 省 阿 大 人 。 ”
官 兵 众 将 依 令 而 行 ， 第 二 日 天 明 ， 埭 口 河 、 白 云 山 南 北 两 面 大 军 压 境 ， 其 中 南 面 山 岗 虽 有 埭 口 守 军 ， 但 人 单 势 弱 ， 又 被 偷 袭 ， 很 快 被 攻 破 。 葛 秋 战 死 菖 蒲 潭 下 。 埭 口 无 险 可 守 ， 置 于 兵 锋 之 下 ， 埭 口 大 震 ， 埭 口 河 一 些 将 领 主 张 乘 敌 立 足 未 稳 ， 夺 回 南 面 山 岗 ， 但 孙 涛 、 蔡 长 勇 反 对 ， 他 们 提 出 赶 快 占 两 面 通 道 ， 事 危 则 向 西 撤 退 ， 别 无 良 策 ， 王 彦 良 勉 强 同 意 ， 但 孙 涛 之 军 出 发 不 久 即 有 消 息 来 ， 官 兵 占 据 岩 河 一 带 ， 正 在 向 下 靠 拢 ， 此 路 不 通 。 王 彦 良 悲 愤 不 已 ， 急 令 全 军 分 成 三 股 ， 张 云 召 、 孙 涛 、 蔡 长 勇 来 牛 筋 岭 ， 马 伯 常 、 王 彦 和 守 水 车 坂 、 张 坂 之 间 山 口 ， 保 住 白 云 山 与 牛 筋 岭 通 路 ， 其 余 军 马 全 部 撤 上 白 云 山 ， 分 守 四 关 ， 因 为 北 面 周 密 兵 盛 ， 他 自 己 与 王 彦 章、葛 春 、 葛 夏 守 北 关 ， 葛 东 守 西 关 ， 马 千 祥 、  毛 三 五 守 东 关 ， 储 岚 与 罗 敷 女 军 守 南 关 ， 保 卫 埭 口 河 家 属 ， 流 民 分 散 离 开 ， 不 愿 走 的 聚 集 白 云 山 上 。
这 一 天 ， 周 密 从 陆 续 溜 回 的 奸 细 中 弄 清 了 埭 口 军 布 防 的 大 致 情 况 ， 大 叫 “ 事 成 矣 ” 。过 了 一 日，周 密 领 兵 在 北 关 之 下，响 肠 河 下 列 阵 挑 战 ，王 彦 良 本 不 打 算 出 战 ，但 王 彦 章 英 勇 无 双，决 心 出 去 破 阵，他 领 三 百 人 马 下 山，手 执 一根 大 铜 棍 ，直 冲 周 密 军，周 大 瑞 、周 三 瑞 轮 番 缠 斗 ，很 快 被 打 得 步 步 后 退 。周 密 拍 拍 刘 一 安 的 肩 膀，道：“拜 托 将 军 出 马 ，一 定 打 伤 此 人。”刘 一 安 不 敢 上 阵，迫 于 无 奈，硬 着 头 皮 上 去，只 一 个 来 回，就 被 王 彦 章 挑 于 马 下。周 密 领 军 后 退 ，王 彦 章 紧 紧 追 赶 ，周 密 急 令 放 箭 ，王 彦 章 依 然 追 击，箭 射 在 他 衣 服 上， 就 是 伤 不 了 他，只 见 他 全 身 挂 满 箭 矢，神 煞 一 般 追 来。周 密 军 只 得 逃 进 临 时 寨 堡。
众 人 进 账 ，无 比 沮 丧 。唯 周 密 坐 下 来，哈 哈 大 笑 。周 通 忙 问 何 故，周 密 笑 道：“人 言 彦 良 埭 口 主，彦 明 埭 口 魂 ，彦 章 埭 口 胆。 果 然 不 假 。现 王 彦 明 未 归 ，我 们 明 天 除 去 王 彦 章，很 快 亦 可 除 去 王 彦 良 ，埭 口 休 矣 。”众 人 忙 问 如 何 除 法 ，周 密 微 笑 不 语 。
过 了 两 天，天 降 大雨，河 水 猛 涨 。突 闻 周 密 大 军 从 西 边 绕 道，打 到 岩 河，埭 口 危 急。王 彦 章 怒 气 填 膺，急 忙 下 山 退 敌 。他 从 东 关 下 山 ，来 到 河 边，水 大 不 能 过，兵 士 推 出 几 个 大 木 筏 ，选 一 平 稳 水 域 过 河 。王 彦 章 跳 上 一 个 木 筏 ，就 用 手 里 的 大 铜 棍 撑 筏 过 河。筏 到 河 心 ，突 然 背 后 有 人 高 喊：“王 彦 章--------”王 彦 章 一 回 头 ，一 支 箭 射 进 了 他 的 咽 喉。
原 来 ，周 密 早 就 在 关 注 王 彦 章 的 武 艺 出 奇 之 处，发 现 王 彦 章 打 仗 总 是 有 意 无 意 的低 着 头， 在 响 肠 不 惜 用 刘 一 安 的 性 命 验 证， 终 于 确 认 王 彦 章 刀 枪 不 入，但 咽 喉 处 是 练 门 ，他 事 先 认 定 了 王 彦 章 下 山 的 可 能 路 线 ，派 极 太 、脱 妥 等 分 两 处 埋 伏 在 河 边 ，等 王 彦 章 过 河 时 偷 袭 ，果 然 得 逞 。可 惜 彦 章 公 少 年 英 雄 ，竟 死 于 小人的 暗 算 。
埭 口 失 去 王彦 章，哭 声 动 天 ，王彦 良 欲 哭 无 泪 ，无 法 抽 时 间 祭 祀 ，流 泪 将 弟 弟 葬 在 水 畈，布 置 守 关 不 出 ，不 准 出 战 。
周 密 初 战 成 功 ，军 心 稳 定。遂 请 来 猛 将 极 太 ， 与  周 大 瑞 、 周 三 瑞 挑 选 精 兵 五 十 人 ， 足 穿 棉 裹 软 底 鞋 ， 身 穿 黑 色 夜 行 衣 ， 腰 挎 晶 亮 大 砍 刀 ， 以 黑 布 做 成 口 罩 套 在 口 上 ， 饱 餐 之 后 ， 携 一 长 绳 来 到 北 关 岭 下 ， 选 一 僻 静 山 涧 伏 下 ， 晚 饭 后 ， 官 兵 营 中 ， 鼓 声 骤 起 ， 顿 时 燃 起 两 千 支 火 把 ， 照 得 四 野 如 同 白 昼 ，  才 让、陈 钱 波 、方 中 全 指 挥 这 支 军 队 攻 打 北 关 ， 一 时 间 喊 声 如 潮 ， 火 热 如 龙 ， 才 让 命 令 士 兵 轮 番 架 梯 攻 击 北 关 关 隘 ， 一 阵 退 下 ， 一 阵 又 上 ， 喊 声 震 野 ， 令 人 心 寒 ， 埋 伏 在 山 涧 中 的 周  密 见 时 机 已 到 ， 互 相 牵 拉 ， 开 始 爬 山 ， 遇 荆 棘 则 避 开 ， 遇 悬 崖 架 人 梯 上 去 ， 再 用 绳 子 拉 引 下 面 的 人 ， 虽 时 有 失 足 摔 伤 的 ， 有 石 头 滚 落 轰 响 ， 但 此 时 攻 关 ， 打 得 正 急 ， 无 人 发 觉 ， 狡 猾 的 周 密 就 这 样 神 不 知 、 鬼 不 觉 上 了 北 关 附 近 ， 他 先 将 撞 伤 、 摔 伤 的 人 包 扎 好 ， 又 吃 干 粮 ， 喝 水 休 息 了 半 个 时 辰 ， 然 后 向 北 关 摸 去 ， 北 关 大 坪 上 十 分 混 乱 ， 各 军 都 有 人 来 增 援 ， 周  密 让 大 部 分 在 林 中 伏 下 待 机 ， 自 己 率 极 太 、 周 大 瑞 及 十 名 精 兵 撕 下 夜 行 服 ， 大 摇 大 摆 直 下 北 关 岭 ， 北 关 那 时 的 关 口 比 后 来 的 北 口 要 靠 上 一 些 ， 砌 了 一 段 石 墙 ， 备 有 擂 石 滚 木 ， 虽 然 这 里 挡 的 整 个 天 堂 、 响 肠 及 其 以 北 的 广 大 地 区 ， 王 氏 弟 兄 守 白 云 山 可 安 身 ， 理 由 在 此 ， 但 因 地 势 险 峻 ， 易 守 难 攻 ， 除 了 开 山 的 流 民 、 守 山 的 弟 兄 一 直 很 少 ， 只 是 这 时 关 下 大 军 云 集 ， 王 彦 良 才 亲 率 几 百 弟 兄 据 守 关 上 各 冲 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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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 说 攻 关 的 官 兵 被 大 刀 逼 着 ， 摸 摸 索 索 往 上 爬 ， 一 个 劲 地 扯 着 喉 咙 喊 ， 近 关 门 ， 则 掷 火 烧 关 ， 人 躲 散 到 草 丛 、 林 中 ， 但 任 你 怎 么 躲 藏 关 上 乱 箭 ， 脚 下 悬 崖 ， 不 知 断 送 了 多 少 官 兵 性 命 ， 陈 钱 波 看 已 是 子 夜 ， 夜 色 最 浓 ， 与 才 让 一 起 来 到 北 关 口 下 ， 这 时 候 ， 关 上 发 生 混 乱 。
周 密 到 了 关 上 ， 发 现 关 上 正 好 三 名 主 将 ， 王 彦 良 、 葛 春 、 葛 夏 他 们 分 驻 三 处 ， 正 组 织 兄 弟 阻 击 官 兵 的 进 攻 ， 周  密 暗 中 指 挥 ， 与 极 太 、 周 大 瑞 分 头 向 三 人 靠 拢 ， 关 上 此 时 火 把 通 明 ， 他 们 的 踪 迹 不 是 没 有 人 发 觉 ， 但 谁 也 料 不 到 是 敌 人 ， 周 密 来 到 王 彦 良 身 边 ， 一 个 箭 步 跳 过 去 ， 一 刀 扎 进 王 彦 良 后 背 ， 王 彦 良 突 遭 猛 击 ， 一 转 身 ， 看 清 是 周  密 ， 回 手 一 剑 ， 周 密 急 忙 闪 开 ， 但 手 臂 依 然 被 刺 开 ， 周 密 却 待 再 击 ， 王 彦 良 已 轰 然 倒 地 ， 可 惜 王 彦 良 自 幼 勇 武 过 人 ， 开 创 大 业 ， 英 雄 一 世 ， 竟 然 死 在 周 密 这 个贼 子 的 暗 算 之 下 ， 真 是 死 不 瞑 目 。
却 说 极 太 、 周 大 瑞 的 偷 袭 竟 然 得 手 ， 葛 氏 六 少 爷 、 七 少 爷 同 时 遇 难 ， 关 上 弟 兄 立 刻 奋 起 反 击 ， 混 战 起 来 ， 周 密 手 下 亲 兵 一 声 呐 喊 ， 冲 过 来 砍 开 关 门 ， 招 呼 关 下 官 兵 入 关 ， 北 关 口 埭 口 军 闻 变 ， 齐 来 抢 关 ， 但 关 上 周 密 伏 兵 从 背 后 杀 来 ， 一 会 儿 ， 才 让、 陈 钱 波 率 军 蜂 涌 而 上 ， 北 关 尽 失 ， 周 密 随 即 就 近 兵 抢 西 关 ， 上 了 东 冲 之 顶 、 西 关 之 后 ， 葛 东 得 知 消 息  率 西 关 守 兵 前 来 退 兵 ， 双 方 一 场 混 杀 ， 无 奈 官 兵 挟 得 胜 之 威 ， 人 人 竭 力 ， 人 数 更 有 十 倍 不 止 ， 葛 东 、 王 彦 章 身 边 人 数 渐 少 ， 待 突 进 北 关 大 坪 ， 寻 找 王 彦 良 、 葛 春 、 葛 夏 时 ， 陷 人 重 重 包 围 ， 正 虑 不 得 脱 身 ， 突 然 东 边 山 岭 上 杀 声 大 作 ， 一 彪 军 杀 到 ， 视 之 乃 东 关 马 千 祥 、 毛 三 五 之 军 ， 此 时 已 知 王 彦 良 、 葛 春 、 葛 夏 阵 亡 ， 忍 住 悲 伤 ， 不 再 寻 找 ， 两 下 合 军 ， 杀 出 包 围 ， 直 奔 南 关 。
南 关 饮 马 塘 罗 敷 之 军 闻 此 大 变 ， 一 齐 震 惊 ， 余 贞 仪 顿 时 哭 昏 在 地 ， 一 些 将 士 家 属 亦 号 淘 大 哭 ， 女 军 为 之 激 动 ， 发 誓 复 仇 ， 罗 敷 命 马 千 娇 带 人 将 二 嫂 、 林 氏 及 侄 儿 先 送 到 牛 筋 岭 ， 全 军 准 备 撤 退 ， 但 拗 不 住 众 人 之 意 ， 加 之 周 密 之 军 已 冲 了 过 来 ， 遂 下 令 迎 战 。 此 时 天 色 已 明 ， 饮 马 塘 以 及 后 来 取 名 城 里 的 地 方 ， 两 军 舍 命 厮 杀 ， 女 兵 虽 少 ， 但 久 经 训 练 ， 人 人 争 先 ， 杀 得 官 兵 节 节 后 退 ， 但 官 兵 人 数 本 多 ， 后 援 不 断 ， 周  密 、 极 太 、 周 大 瑞 带 头 冲 杀 ， 才 让 挥 刀 督 战 ， 罗 敷 之 军 渐 不 能 支 ， 葛 东 力 劝 退 却 ， 此 时 寨 下 一 片 混 乱 ， 一 些 家 属 、 流 民 四 处 跑 散 ， 罗 敷 带 领 剩 下 的 人 直 奔 寨 下 ， 一 路 上 前 堵 后 追 ， 到 了 张 坂 回 头 一 看 ， 身 后 所 剩 只 有 两 十 来 人 ， 马 千 娇 、 阿 苹 去 找 亲 属 ， 方 知 她 们 所 存 不 多 ， 他 们 或 战 死 ， 或 受 伤 后 自 杀 ， 她 们 把 鲜 血 染 在 这 英 雄 的 白 云 山 上 。
罗 敷 他 们 刚 到 张 坂 ， 脱 妥 ， 刘 翔 生 的 军 队 已 打 破 了 原 家 冲 、 水 车 坂 一 带 守 卫 关 隘 扫 了 过 来 ， 马 伯 常 、 张 云 召 、 王 彦 和 率 残 兵 也 向 这 里 奔 跑 ， 一 齐 撤 到 牛 筋 岭 ， 埭 口 河 军 只 剩 下 最 后 这 个 唯 一 据 点 了 。
周 密 在 张 坂 会 合 脱 妥 、 刘 翔 生 的 人 马 ， 清 点 人 数 ， 虽 然 得 胜 ， 但 伤 亡 过 半 ， 索 节 的 军 队 是 部 兵 ， 战 斗 力 量 差 ， 在 溪 沸 一 带 与 孙 涛 激 战 ， 一 时 败 退 ， 伤 亡 最 多 ， 但 孙 涛 之 军 太 少 ， 未 能 将 其 击 溃 ， 收 兵 回 交 枝 木 河 口 ， 阻 挡 脱 妥 ， 激 战 后 退 ， 但 脱 妥 之 军 打 开 这 一 线 后 ， 损 伤 惨 重 ， 周 密 抚 伤 臂 ， 长 叹 ， 曰 ： “ 五 军 人 众 知 胜 而 无 勇 ， 埭 口 人 寡 ， 知 败 而 逞 强 ， 累 我 军 胜 不 能 战 ， 奈 何 ！ ” 遂 下 令 休 整 ， 准 备 再 战 ， 另 分 人 召 索 节 整 队 追 来 ， 且 往 梅 城 报 捷 ， 催 后 续 芍 陂 屯 田 军 速 来 ， 以 极 太 、周 大 瑞 绕 道 至 水 吼 ， 与 麻 格 统 率 其 部 速 自 东 过 埭 口 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