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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祖上是13世有本县【商河】王木匠村迁入【东石桥村】的,世代贫苦,传至高祖时家景一贫如洗。高祖母双腿残疾以双拐为伴,曾祖兄弟三人,曾祖讳字传云,行二。兄弟三人常年扛活,家里有5亩薄地,常常受人欺辱。曾祖从中悟出一道理:穷则受辱,想富就得经商。从此走向他传奇的一生。
勇斗恶霸
曾祖父把自己的想法和父亲兄弟说明,父子四人合计开了个馒头房。经过几年的努力家境有所好转,然村里有个恶霸,他的人吃馒头驴吃麸子,就是不给钱。这人在村就是这样,横行霸道,欺男霸女,真是臭名昭著。曾祖决心和他理论,村里的好心人就劝导曾祖算了吧,不要他斗咱斗不过他反叫他恶着。曾祖算了算他这几年总共欠了二十多块银元,觉得太可恶,就下定了决心斗他一斗。一天曾祖拿了个破锣在大街撬,把他的丑事说了出来,买了某某人的牛不给人家钱反而恶了人家二十块银元、买了某某人木头不给人家钱,人家怕他就算了等等。恶霸大嚷着去告我曾祖,他骑着大马边走边嚷,走到八里庄他见了我曾祖的好友,在曾祖好友的劝说下他回来了。曾祖好友来找我曾祖把详情说了,并劝说作罢,曾祖言我不和他要回这帐,以后我还能混得了吗,我决心已定你就和他说吧不到大堂我不死心,就叫他去。结果过了几天那恶霸叫人把我曾祖清了去,摆上酒席赔了不是,给了钱,还多给了几块。从此没人再敢欺辱曾祖父子的了。
神赌一生
村里的老年人都这样说:赌博没有发家的,唯有传云他老人家赌博发了家。有个铁匠在我村打铁,这人好赌在村里赢了七八个户,几十块钱。他们就找了我曾祖替他们出气,曾祖问他们输了多少钱,他们没敢多说只说三四十块,曾祖说算了吧又不是很多。可过了几天那铁匠找上门来,曾祖好言相劝他却侮辱曾祖,曾祖一气之下便和他堵了起来。一夜之间那铁匠便输了,一百七十多块银元。曾祖把村里的几个户输的钱给了他们,那个铁匠给我家干了一个月的活还没有还清,最后不了了之。还有一次曾祖给关口寺赌坊当掌柜的,有个老缺骑着洋马挎着匣子枪,据说这人是章丘的,他们下了赌,结果他输了贰佰多,急了就把匣子枪压上了,也输了。那人双膝跪下了,可老板不让曾祖再三讲清,最终给了他抢和二十元做路费。那人看了看我曾祖就走了,过了十来年曾祖去章丘买马,一个人拽着曾祖说到我家,曾祖蒙了不知是怎么回事。那人便说起当年之事,曾祖立即吓出身冷汗,心想坏了。可人家叫又不能不去,只好硬着头皮去了,倒在他家里,那人叫上老婆孩子跪下了说道:恩人来了,不是你老那次我就没命了。那人给买了几匹马,好生款待第二天护送过了黄河一直到了索庙才回去。曾祖赌博二十多年从没输过,波及周边十几个县,买下肥田百亩,宅田一亩多,房子二十七间,并给子侄完婚。
铁算盘子
曾祖幼年家境贫寒没念一天书,可以说目不识丁,可他的算数是闻名遐迩。他不会打算盘只会口算,我们附近有名的先生都叫服,他算得太快。听说又一次,这是解放以后的事了,公社里有个脱产干部不服和他比。这天下午场里的麦子干了,去交公粮个称的一称称的称,称完了那个干部还没算出来,曾祖就说我一算出来了告诉你是多少,等那个干部算完是一点不错,他竖起大拇指说真高,我平生没有遇见过对手,经输给你这个文盲手里。村里人们给起了个绰号“铁算盘子”。
维护相邻十八载
这是1929年我们村里因原村长,胡作非为被枪杀了并抢了13家,从此无人敢当村长。可村里的13个旅长和个家族的族长,觉得村里没有村长是很难过的,上有国民政府下有黑团和小组,就别说日本鬼子了。没有村长是不行的那会死人的,在这种情况下我曾祖被旅长和族长们的请求下,无奈的赶上了村长。从他干上村长上下联系打动环节,从没出过被抢事件,商河有个姓白的团长,他从不敢欺负我们村。曾祖把村的大户组织起来,买了十多只抢用来护村。有一次一个小组带着十几个抢来抢我们村,硬是让村里打出去。日本鬼子来到我们村时,曾祖得到情报先把老弱妇孺转移到安全地带,我们村还消灭了两个鬼子,我们死了三个人,曾祖一看难以抵挡便带领大家躲藏起来躲,过了一场灾难。抗日结束后我曾祖积极响应解放事业,组织村民为人民解放军服务,直到商河解放他老人家才退下来【1947年】。曾祖在任期间团结相邻,解除矛盾,化解敌对,人称“六百合”。据说有个叫王德胜的人和侄子有矛盾,把侄子告到乡里。乡里把他侄子抓去充军并要钱,可他家里很富有,他的侄媳妇求他他也回过味来了。他一家人来求我曾祖,说花多少钱都行只要把侄子要回来就行,我曾祖给他上下打点并把人领回来。
一瓶白酒送烈士
39年的一天八路军和日本鬼子作战中,在撤离时有一名烈士的遗体没来得及运走,上级要我村在天黑后把烈士的遗体送往当时的八路军临时指挥部赵美雨乡。烈士的遗体在李河沟庄南的洼地里,据我村有三里路,白天还无法运回只能等到天黑。在当时那个年代庄里很少有青壮年劳力,为了安全期间秘密找了几个体质好的壮年,他们都怕鬼子的巡逻没人敢去。当时的村文书说:有谁把尸体运回村里给5块大洋。仍没人答应,我曾祖说你们回去吧,我们不送了。曾祖叫人买了一瓶白酒弄了两个菜,和文书说我们喝开水当酒喝,我叫人把张培主叫来,我俩当做喝酒你不用说什么,他就会把烈士给运回来。等把张培主叫来,他见曾祖两人喝酒便急了说:我先喝两杯。我曾祖说着就你不能喝,是给云烈士的喝的,张培住爱喝酒,只要有就什么是都敢干,这人胆子又大人称“憨大胆”他一听我曾祖说这话他更急了,说二哥叫说去了,为嘛不叫我去呢,曾祖说你去办不了,还是领叫他人吧,他又说二哥你别小看人,只要给我一瓶酒我去给你扛回来。我曾祖和文书使了个眼色,文书说大叔这话当真。张培住说大爷们说话从来就是吐个唾沫是个丁,组织说好你去吧,说着给他倒了两杯递给他,说兄弟你先喝着两杯回来再喝,他喝了就走了。那是没有手表,大约过了一个时辰,他真的把烈士扛回来了,我曾祖找了两个人把烈士送去赵美雨指挥部,把张培住叫家来喝起酒来啦。
智救良善
据说在民国时期小组催款大都在晚上,有一天我曾祖吃过晚饭,听到有扎门声问是谁原是小组催款的。让到屋里,祖父边去点炉子烧水。曾祖和他们谈话间得知,他们一行人进村时,看到本村有户姓王名朝臣的家里照着灯,走时帮他的票。曾祖暗想这些人说得出就干得出,怎么办呢?要叫他们知道是我曾祖报的信,那我全家就没命了。我曾祖灵机一动说“连的钱还有一部分在文书那里,叫我儿子叫他去”。他们不怀疑小孩,我曾祖便叫我祖父去叫文书,曾祖小声说“把你朝庚叔叫来,告诉他村南的朝臣家里照灯,小组要帮票啊,叫他等会来”。我祖父把文书叫来,还是烧水,一会功夫他们把钱清好。开始喝酒是朝庚就来了,小组们必恭不敬叫二爷,原来这朝庚是县大队的官,平时他们相互往来。小组的头便问二爷不在城里回家了?朝庚说家里的孩子们分家叫我回来的,你们来时看到亮灯的那家就是我哥家,孩子们分家了。我刚给他们分好,就来找我二哥叫他照应着点。小组们一听就没有干绑朝臣的票。
我曾祖生于1900年卒于1960年享年60岁。他的一生是不平静的一生,幼年家景贫寒没读过一天书,能有如此之算数、智慧、胆识和不畏强恶的精神---留在我心里。
[ 本帖最后由 潇洒一生 于 2012-1-26 17:41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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